「昨日的事情,你應該已經聽說了,鶴影他們到底不是大夫,這邊的大夫也不是自己人,因此才叫你來,以備不時之需。」宗隨泱說,「一夜疾馳,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蘇重煙說:「多謝殿下關心,但卑職還好,從前上山採藥慣了,這點奔波不算什麼,倒是有一件事,卑職心中猜疑。」
「儘管說來。」宗隨泱說。
遊蹤擦著刀從外面走進來,在裴溪亭身旁站定。
裴溪亭抿了口粥,目光從那把刀上滑到領導的帥臉上,乖順地笑了笑。
遊蹤也笑了笑,隨後抬眼看向蘇重煙,說:「你可是覺得那小姑娘的死有問題?」
「大人說她是被人扼喉而死,這定然沒問題,卑職說的是她下/身的血,血呈暗紅色,質地粘稠,伴有血塊,不似出血,倒更像是經血。」蘇重煙說。
「許多人將女子經血看作不祥之兆,是否是那禽獸在欺凌她時見了紅,一時驚駭惱怒才下了殺手?」遊蹤說。
裴溪亭把最後一口粥喝完,拿帕子擦了擦嘴,說:「還有種可能,就是禽獸就喜歡見血,太興奮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獸性了。其實,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宗隨泱說:「說說看。」
「梅小侯爺在李達身上聞到了合歡香,而且味兒還挺重,說明用量大,都說少量是催/情,大量是嗑/藥,那李達這就是嗑/藥了啊。而且梅繡頭一次進入李家的時候,就說這李達一臉腎虛樣,說明他極有可能嗑了有一段時日了。」裴溪亭摩挲下巴,「那他為什麼要長期嗑/藥呢?」
蘇重煙猜測道:「他不行?」
「我就是這麼猜測的。」裴溪亭打了響指,「這個李達今年突然性情大變,必定事出有因,但他官做得好好的,家中也沒什麼變故,因此這個因多半是因為他自己。」
「一個快到五十歲的男人,突然發現自己雄風不振,也是很有可能的。」蘇重煙說。
「他今年染上了惡/癖,在床上糟踐了那麼多人,是不是就是因為他不行了,自尊心受挫,心扭曲了?」裴溪亭攤手,「否則我真的想不明白,他為何要染上合歡香?」
「若是這樣,他是嗑/藥嗑壞了心性?」遊蹤擦著刀身,目光微動,「邪/教以此擾亂李達的心神,以保兩方合作?」
「說起藥,我就想起城北徐老爺了,他不就是怎麼都生不出孩子,結果吃了一粒仙藥,好了嗎?」裴溪亭嗤笑,「雖說我堅持認為孩子是隔壁老王的種,但這麼一想,說不準李達也真以為自己吃的是『仙藥』。」
「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蘇重煙擰了擰眉,「這世間有一種春/藥名為紅鉛,便是以少女的經血煉製,並且這裡頭有許多說法層出不窮,比如以少女初潮經血最好,甚至還有要求外貌膚色出生年月等等,總之說得神乎其神。」
「不過是江湖術士拿來招搖撞騙的罷了。」裴溪亭說。
蘇重煙說:「不錯,但偏偏就有人上當,甚至一些藥書上也有相關記載。此外,還有一種類似的藥方,也是以人補人的法子,名作秋石。秋石是用童男童女的尿液煉製,從前被認作長生藥,後來又被當做壯陽藥,服食者可以壯陽甚至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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