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捧手行禮,說:「奴婢『成福』,廚房那個叫『成祿』,奉命前來伺候裴文書。」
「說什麼伺候,互相照看就是了。」裴溪亭笑了笑,「我這下是福祿雙全了。」
他們來之前,俞統領特意叮囑過,說裴文書與尋常主子不同,有自己的一套規矩,順從就好了,只一條:別招裴文書不待見。
成福聞言靦腆一笑,說:「奴婢們初來乍到,請裴文書不吝賜教,奴婢們雖然愚笨,凡事謹慎勤學卻能做到。」
「先一條,別自稱奴婢,你家殿下在的時候另說。」裴溪亭穿上外袍,曼聲說,「我啊,規矩不大,凡事舒服最重要,你們殿下也是知道的。因此,只要你們把該做的做好,不該做的不碰,他不會責怪什麼,至於其他的,相處幾日自然就知道了。」
成福聞言「誒」了一聲,伺候裴溪亭穿衣束髮,洗漱後便讓成祿布膳。
成祿手藝極好,一粥兩包點三樣小菜無不可口美味,裴溪亭吃了個十分飽,裹上披風去籠鶴司了。
瞿棹正來串門,將案卷遞給他,裴溪亭翻開一看,是李達一案的呈案,「這麼快?」
「不過是為一己私慾作惡,沒什麼難審的。」瞿棹說著看了眼裴溪亭的脖子,裹得嚴實,再往上,看見裴溪亭嘴角的傷,不由瞭然一笑。
裴溪亭沒注意,翻著案卷,他們猜得不錯:
李達因中年不/舉心生魔障,後來遇見所謂仙人,得到所謂仙丹,吃下後飄飄欲仙,似有奇效,便和仙人達成合作。他對邪/教存在恩州、蒙人索財等行為視若不見、瞞而不報,並默認其打通密道、拐藏適齡孩子製藥,以換取所謂仙藥。
「一己私慾,為禍卻不淺。」裴溪亭合上案卷,淡聲說,「那勞什子仙藥多半有迷惑心智的效果,越嗑/藥越入魔。」
他想起宗隨泱也吸入過合/歡香,面色微變,等送走瞿棹,便掉頭去藥房找蘇大夫。不想剛走到廊下,就聽見裡頭有人說話:
「殿下不是和裴文書好了嗎,為何還要吃這藥?」
什麼意思?裴溪亭擰眉,放鬆呼吸,躲在廊下偷聽。
「許是殿下怕克制不住,傷了裴文書,畢竟也不能一直逮著裴文書薅啊,殿下真要全然放縱,那還得了?」蘇重煙說。
裴溪亭摩挲下巴,琢磨著這話的意思。
「可是這藥也不能一直吃啊,萬一傷了殿下的身子,那可怎麼得了?」藥童挺操心的,「殿下從前不在意,可他如今與裴文書好了,難不成一點都不顧忌裴文書,要和裴文書單純摟著睡一輩子?」
「所以你老師我在研製新藥了啊。」蘇重煙說,「這藥是最後一次制了,你就別操心了。」
藥童「哦」了一聲,安靜下來。裴溪亭見狀輕步離開,到後廊亭子裡落座,擺出思考者的姿勢,開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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