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著我回來收拾你。」宗隨泱說罷,裴溪亭就在他頸窩裡一通亂蹭,嘟囔哼唧一陣。他有些癢,伸手按住裴溪亭的腦袋,「好了,睡吧。」
裴溪亭沒再鬧,說:「晚安。」
宗隨泱說:「晚安。」
一夜安眠。
翌日,宗隨泱醒來時下意識地動了動手臂,懷中的人嘟囔了一聲。他睜眼看去,裴溪亭臉頰壓在他心口,臉腮被擠出了一點肉。
這可不好辦了,宗隨泱摸著那嘟嘟肉,猶豫了一瞬,還是沒起來,溫香暖玉捨不得,也怕將人吵醒。
他正想辦法呢,裴溪亭倒是醒了,眼睛沒睜就迷糊地說:「早安。」
晨起的嗓子還啞著,狐狸尾巴似的撓著宗隨泱的耳朵,他咳了一聲才回了句早安,說:「腦袋頂長第三隻眼了?」
「我感覺到你在看我了。」裴溪亭說。
宗隨泱嘴角微翹,說:「還早,再睡會兒。」
「我和你一起用膳。」裴溪亭仰頭,迷迷糊糊地親了親宗隨泱的下巴,「就防著你丟下我出被窩了,我一晚上沒敢翻身。」
宗隨泱哭笑不得,說:「說一句就是了。」
「你有正事嘛,我不打攪你。」裴溪亭說著從宗隨泱身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一個沒坐穩又栽到了床上。
宗隨泱跟著坐起來,伸手扶了他一把。
殿外的宮人聽到聲音,輕步入內伺候,個個兒垂首低眉,不敢亂看,訓練有素。但當收拾好行頭的裴溪亭突然蹦噠起來跳到殿下背上時,有個宮人還是沒拿住手中的水盆。
水盆掉在繡金毯上,水全部撲灑出來,宮人面色大變,立刻跪地請罪。
宗隨泱下意識撈住裴溪亭的膝窩,聞聲微微側目,卻對上裴溪亭的臉。
裴溪亭擋住他的視線,笑著說:「餓了。」
宗隨泱見狀沒有再看那個宮人,背著裴溪亭向外走去。
宮人鬆了口氣,立刻麻溜地收拾。
李達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從前和他交好的大臣蔫兒成了老鼠,不敢亂躥,梅侯也在其中。他對李達有栽培之恩,雖說是很早之前的事了,近幾年也沒有特別的聯繫,但能不能不染腥,全得太子殿下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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