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在他臉邊使勁兒笑,一邊笑一邊蹭他的頭和臉,宗隨泱無奈,突然也笑了出來,說:「看來小看這門技術了。」
「不,是雪太少了,等厚一點,我就去廚房拿勺子來挖,一勺一個宗隨泱。」裴溪亭伸手替宗隨泱拍雪,拉著他起來,四隻手快速混亂地躲進宗隨泱的斗篷里。
宗隨泱抬眼看向裴溪亭,裴溪亭也恰好看過來,小燈似的眼珠子,含著笑,比漫天飛雪中的紅花綠樹都要明亮。
耳邊都靜了靜,宗隨泱收斂表情,輕輕握住裴溪亭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裴溪亭沒說話,安靜地隨他走。
他們好像很少手牽手「壓馬路」呢。
兩人走入廊下,宗隨泱走在外側,頭髮和脖頸一圈白狐肷毛在寒風中凌亂。裴溪亭走路也不老實,突然就哼起曲子來,沒哼兩句,又開始踢一下腿,繞著宗隨泱轉半圈……
陡然四目相對,宗隨泱沒說話,裴溪亭卻乖乖地鑽進他懷裡。
宗隨泱把人抱起來,一路穩步進入準備好的廂房,把人放在地上。他幫裴溪亭脫了斗篷,順手在那腰胯上一拍,說:「泡個湯浴,驅寒。」
裴溪亭沒立刻走,也貼心地幫宗隨泱脫了斗篷掛在一旁的紅木架子上,這才去了裡間。
這裡的浴池沒有東宮和朝華山別莊的溫泉大,但看著也不錯,裴溪亭坐在池邊的凳子上把頭髮紮成一團,脫了鞋,滑溜進水裡打了個滾。
熱湯包裹身體,舒服極了,裴溪亭仰頭,看見宗隨泱一邊解衣一邊走了過來。好像剝洋蔥,一層比一層火辣,奇怪的眼淚從裴溪亭的嘴角流下,等宗隨泱下來,他立刻猴急地撲了上去。
宗隨泱靠在池壁上,和裴溪亭接/吻,嘖嘖水聲,曖/昧難言。小狐狸心急火燎的,在他懷裡扭來扭去,不知是不是故意撩/撥,但大差不差,今晚總歸要被他拆吞入腹。
「沒那個……」吻落在心口時,裴溪亭喘/著說。
誰說沒有?宗隨泱反身將裴溪亭抵在池壁上,伸手拉開長几上的檀木匣子,摸出一隻小罐子,咬著那呵氣如蘭的唇,說:「早備好了。」
「你……」裴溪亭話未說完,就被宗隨泱抱了起來,放在岸上的軟墊上,兩條腿被迫架在宗隨泱的肩上。宗隨泱欺身湊近時,裴溪亭倒吸一口氣,仰身倒在了毛毯上。
白雪壓迫月光不得探頭,只有廊下的花燈照耀在花窗上,拉出一抹焜耀的色彩。岸邊立著一對蓮花燈,燭光昏黃,照耀出一條雪白的蛇,柔情似水,狂亂似火,水盈盈的目光混亂地看著它,突然,被一隻寬大修長的手掌蓋住。
裴溪亭陷入昏暗,感知範圍內只有宗隨泱。宗隨泱溫熱的懷抱,堅實的臂膀,撩人的香氣,低/啞的喘/息……宗隨泱是堅硬而溫熱的,裹抱他,觸碰他,撞/擊他。
他們親密無間。
他們意/亂/情/迷。
小大王聞著味兒找過來的時候,宗隨泱和裴溪亭已經挪到了床上。裴溪亭額頭抵床,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的腦門被什麼撓蹭著,抬眼一看,和小大王貼臉而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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