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隨泱聞言看了眼裴溪亭,後者果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本想給個教訓,見狀還是說:「配藥丸可否?」
許御醫說:「當然。」
宗隨泱叫來門外的宮人,讓他送許御醫回去,將膏藥取來。
宮人應聲,側身送許御醫出去。許御醫恭敬行禮,輕步告退了。
宗隨泱看了眼裴溪亭,先去洗漱了,待回來後,裴溪亭還是那副「我盯——」的表情。他頓了頓,隔著被子拍了拍裴溪亭的肚子,「往裡。」
「我今天想睡外面。」裴溪亭說。
「怎麼,」宗隨泱說,「又想跑?」
宗隨泱曾說以後再和裴溪亭算帳,他說話很算話,三次做幾乎有兩次都會提到這件舊帳並且反覆算帳。裴溪亭聞言嘴角抽搐,說:「大冬天的,我往哪兒跑?你睡裡面嘛。」
宗隨泱看了他兩眼,沒有再說什麼,放下被子,從床尾上床,去了裡面。
宗隨泱一躺下,裴溪亭就像張被子似的蓋在他身上,說:「沒有我的允許,你別想下床。」
「睡得像小豬,別說大話了。」宗隨泱說話間抬手按住他的腰,替他按摩。
裴溪亭舒服地哼出兩聲豬叫。
宗隨泱笑了笑,卻沒讓裴溪亭看見,仍然一副淡淡的樣子。
裴溪亭受不了這個,趴在宗隨泱臉上裝可憐,「我都生病了,心特別脆弱,你還冷暴力我。」
「我哪裡冷暴力你了?」宗隨泱不輕不重地在裴溪亭的臀/尖打了一下,繼續給他按摩。
裴溪亭哼了一聲,說:「你看我的眼神比外面的雪還要冷漠。」
宗隨泱接受了他的指控,「嗯。」
「你……」裴溪亭抬起頭,非常傷心地看著宗隨泱,嘴唇囁嚅,最終「呃」一聲,顫顫巍巍地倒了下去。
沒「死」夠兩息,裴溪亭又活過來了,抱著宗隨泱的腦袋蹭來蹭去,說:「你我你我嘛。」
宗隨泱被他蹭得煩,說:「下去。」
裴溪亭堅決不要,把他的腦袋抱緊了,像抱一顆球。然後用委委屈屈、可憐兮兮的表情攻擊他。
宗隨泱的布防一擊即碎,他看著裴溪亭,只說一句話:「病了要立刻說,知道嗎?」
「嗯。」裴溪亭說。
宗隨泱又問:「知道嗎?」
裴溪亭小聲說:「知道了。」
「殿下。」宮人拿來藥膏,「許御醫說,製藥丸需要時間,這一副是通用的,今晚先服它。」
宗隨泱抱著裴溪亭坐起來,伸手接過藥膏,宮人就去倒水。他幫裴溪亭的手腕肩膀後腰一一貼上,說:「疼嗎?」
裴溪亭搖頭,說:「熱乎乎的。」
「不舒服就立刻和我說。」宗隨泱把藥瓶打開,讓裴溪亭吃一顆,接過宮人遞來的溫水,給裴溪亭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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