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京除夕前後不常下雪,有也是小雪, 但半夜裡倒是常常落雪。」宗隨泱看見今日在回東宮的路上看見的那家糖葫蘆,「還想吃嗎?」
「來一串。」裴溪亭拉著宗隨泱過去,挑選了一串葡萄混金橘的。
宗隨泱付錢,接過糖葫蘆,幫他把外面的油紙抽開,說:「小心些吃,外面人多,別扎著嘴。」
裴溪亭說「知道了」,然後說:「我們先去鴛鴦館吧,我瞧瞧鈴鈴回來沒有。」
「沒有。」宗隨泱說。
「你怎麼知道?」裴溪亭納悶地瞅著宗隨泱,「你在鈴鈴身上也安監控了?」
宗隨泱知道「監控」的意思,聞言搖了搖頭,說:「你今夜為何不請青鈴鈴來東宮?」
因為裴溪亭昨兒派人去送年節賀禮的時候讓人給青鈴鈴留了封帖子,話說的是「若今夜有空,可以來東宮一道用年夜飯」。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猜測青鈴鈴有別的去處,結果顯然是料中了。
裴溪亭用胳膊肘撞了撞宗隨泱的胳膊肘,說:「誒,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想問扶疏和青鈴鈴的關係?」宗隨泱說。
「我們真是心有靈犀。」裴溪亭嘴甜地哄了一句,旋即說,「寧王府肯定不樂意見世子和鈴鈴好吧?」
宗隨泱「嗯」了一聲。
「其實世子和鈴鈴的關係,我有點小疑惑。」裴溪亭把剩下一顆糖葫蘆餵給宗隨泱,拍拍手說,「他倆不是正經的談,也不是正經的包,感覺往哪兒說都不精準。」
談,就是「談戀愛」,宗隨泱吃完了糖葫蘆,請教說:「包,是什麼意思?」
裴溪亭偏頭,宗隨泱附耳下來,他說:「就是包/養,金主和小情兒。」
宗隨泱瞧著他,說:「你倒懂得多。」
「那鄴京好多官家子弟都在外面養了人,別以為我不清楚。」裴溪亭瞅了眼宗隨泱,「當然,我是清白的。」
「那以前呢?」宗隨泱問。
以前,裴溪亭解為「穿書前」,不禁笑了,說:「那十八九歲,我能養啥啊?」
「哦,」宗隨泱說,「二十八九歲就可以?」
這個難纏的男人,裴溪亭撓頭,手貼著腦袋就要跑。
宗隨泱一把握住裴溪亭的肩頭,把人按在原地,說:「跑哪兒去?」
裴溪亭說:「跑到你的心裡去。」
宗隨泱顯然沒有聽出裴溪亭在玩土味,聞言說:「你不是在裡面日夜不歇地跑嗎?」
四目相對,裴溪亭眼角彎了起來,宗隨泱反應過來,嘖了一聲,鬆開裴溪亭,邁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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