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秋打開治療儀,藍色的光束照在傷口上,機器運轉的滴滴聲中,破損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傷口加速恢復帶來的是集中翻倍的癢意,如同被螞蟻啃食,注射進身體的毒素將痛楚轉化為麻癢,但疼痛過甚,超出了轉化上限,兩種難以忍受的感覺糅合在一起。
鹿鳴秋清楚地看到,對方的唇角是似笑非笑的隱約弧度。
她在享受?
長長的一段滴聲結束,鹿鳴秋收起治療儀,「已經好了。」
燕銜川睜開眼,對著鏡子扭頭照了照,語氣驚喜地說:「還不錯嘛,我的臉蛋可不能受損。」
「晚安,做個好夢!」她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我已經開始期待明天了。」
鹿鳴秋目送她離開,良久後,她卸下緊繃的神經,吐出一口氣,讓自己靠在椅背上。
這是個麻煩,這個人,這件事,而她不得不接收。
第二天上午,燕銜川睡飽了,從樓上走下來,她睡了一覺像是換了個人格,又或是瘋狂的一面暫時消退。
總之,她臉上不再掛著那抹僵硬的、彆扭的笑容,鹿鳴秋心裡隱隱鬆了口氣,這證明對方的情緒狀態要穩定很多。
但她也不像之前那樣冷漠,讓鹿鳴秋來形容的話,這人看起來如同吃飽的獅子,正在樹下躲避烈日,有種懶洋洋的放鬆感。
「早上好。」燕銜川說。
「我幫你點了早餐。」鹿鳴秋冷靜地回望過去,「你吃過之後,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燕銜川坐到餐桌旁,看著三四種早點,拿起豆漿喝了一口,「我還以為,體檢要空腹才行。」
她記憶里是這樣的,最初的、生前的記憶。
放到現在來看,應該是過時了。
黑格受到襲擊後,分部就進行了撤離轉移,組織在南津市有許多據點,這些都是普通成員不知道的。
毒刺被灰狼帶走審訊,他腦子裡原本有個小玩意兒,當初他就是靠這個躲過了鹿鳴秋的搜查。
黑格想辦法侵入了晶片,攔截住它發送的信號,讓教會的人不知道臥底已經暴露。
上面傳下命令,把毒刺運走,給他接入腦機,只要意識波動還在,腦機就能正常運行,讀取使用者的記憶。
新的據點在一座服裝廠的地下,這也是星火的產業之一。
鹿鳴秋昨晚就吩咐其他人準備好手術要用的東西,以及幾套測試題。
燕銜川親眼看到鹿鳴秋給自己從頭到腳都換了一身行頭,還改了一張臉,又給她扔了一個耳釘,「把自己的臉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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