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動眼珠,本想罵上錢虎幾句,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驚愕失聲道:「你,你們?」
恩人一如往昔,他卻不復從前。
「我是來和錢老闆談生意的。」燕銜川說,「你們鬆開他。」
錢虎給了個眼色,兩個打手放開了他的胳膊,談義遠踉蹌了兩步。
「的確是舊相識。」燕銜川說,「錢老闆,人我就帶走了,我會和他說的。」
她既然開口要了,錢虎就順勢應下來,「那就給燕小姐一個面子。」他又看向站著,神情複雜的人說,「談義遠,你講講道理,我要是真的想對付你,你第一次過來的時候就死透了。我是愛惜你這個人才,才總是寬容你。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也該有個限度。」
「我這兒是□□,不是教堂,能一直縱容你,菩薩尚有三分火氣,何況是我。」
錢虎冷冷道:「希望沒有下次。」
「錢老闆消消火氣。」燕銜川說,「生氣對肝不好。」
「故人敘舊,就不在這兒多呆了,錢老闆不用送,我自己下樓就行。」
錢虎只好把人送到包廂門口,笑著說:「燕小姐慢走,什麼時候想來就知會我一聲,我再陪著您好好玩個盡興。」
燕銜川向後擺了擺手。
停車的門童適時把車開出來,又殷勤地拉開車門。燕銜川揚了揚下巴,讓談義遠去后座,然後說:「謝五,謝七,你們自己回去好嗎?」
雖說是個問句,但實際上是個陳述句。
謝五莫得選擇,只能說一路順風。
燕銜川坐到了駕駛座,開始搜索導航路線圖,「我第一次上路開車,你系好安全帶。」
車子駛離錦繡不夜城,她才又開口道:「要說說發生了什麼嗎?」
談義遠坐在后座,只覺得又荒唐,又迷茫。
他先問了一個最關心的問題,「你到底是什麼人?」
看見昔日的恩人和如今的仇人坐在一起的時候,談義遠簡直要崩潰了,那一瞬間,滿腦子極端情緒的他甚至想出了無數種猜測。
每一種都是壞的。
燕銜川沒有隱瞞:「我是財閥燕家的人,和你認識的時候,倒不是故意隱瞞身份,因為我認為,這層身份無關緊要。」
她後來離開長青市,也沒有道別,也是覺得無關緊要。幫助談義遠,是興之所起,並不為了索取什麼,只是在對方聯繫到她的時候,說了句已經走了。
後來兩個人就沒有了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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