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才高校從不體罰學生，笪繪握著教鞭的手抬起又落下，她站起來在辦公室來回走了兩圈，然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班長，拿紙過來。你們幾個今天必須一人寫一份兩千字的檢討出來。」

嚴鑫宇習慣性地扶了扶眼鏡，看了一眼秦菩也：「老師，秦菩也好像沒有外泄信息素。」

「那不也和他們在廁所打架了？」笪繪把紙分給他們，「加上昨天的數學作業沒寫，你也得寫個檢討出來。」

秦菩也捏著那張紙找了個空位子，開始編那份兩千字的檢討。楊湛坐在他對面，趁著笪繪沒注意掏出了手機，他原本鬆散的表情在不知道看到什麼之後瞬間嚴肅起來，過一會兒又看好戲似的朝秦菩也投來戲謔一笑。

秦菩也只覺得莫名其妙，他沒理會像是抽風了一樣的楊湛，握著從笪繪桌上順來的筆，一番冥思苦想之後終於寫出了個開頭。

笪繪繼續批改沒改完的作業，順便分神警告地看了他們一眼：「老老實實寫，別給我搞小動作。」

兩個鐘頭之後，秦菩也把通篇充徹著「對不起，我不該」幾個大字的檢討放在笪繪的面前，好在笪繪沒有為難他，把那張皺皺巴巴的檢討紙放到一邊對他說：「好了，寫完你就可以回去了。」

還沒怎麼動筆的楊湛在他臨走之前給他做了個口型，秦菩也沒看懂。他雙手插兜正要開門，身後的楊湛陰魂不散地貼了上來：「老師，我先出去上個廁所。」

笪繪正專心致志地處理手頭上的事，聽到他的話點頭應允：「早點回來。」

秦菩也和他氣場不合，於是越走越快，眼見就要擺脫楊湛，他突然大聲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事：「你想不想知道今天的熱搜第一是什麼？」

秦菩也覺得他無聊：「熱搜第一管我什麼事？我不想知道。」

楊湛不無惡意地說：「你爸昨晚和女郎深夜幽會，這事夠不夠激起你的興趣？」

秦菩也第一反應就是開玩笑，不說他爸媽有多恩愛，就從最淺顯的說，他媽長的那樣好看，他不信他爸瞎了眼會看上別的omega。

「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抽你。」秦菩也攥緊拳頭，他不允許有人這樣詆毀自己老爸，「你八十歲的爺奶出軌我爸都不會出軌。」

楊湛很沒所謂地說：「這種一查就能查到的事我總不可能騙你，不信就去看看熱搜好了。」

他貼近秦菩也的耳朵挑釁道：「到時候別讓我發現你在偷偷哭鼻子才好。」

秦菩也下意識去摸口袋，手機放在桌肚沒有帶，看著楊湛信誓旦旦的樣子，他心裡忽然沒了底。

讓他相信老爸出軌了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是就像楊湛說的那樣，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亂說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