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可真小。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在心裡默念，超萌率先反應過來，她對徐婉月假笑了一下，然後拉過秦菩也小聲地說：「真倒霉，在學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就算了，怎麼出門逛個街還能遇到她，這么小的概率都能被我碰上。」

秦菩也正要說話，超萌又記起剛才那一茬：「你還沒說陪哪個女生過來的，不介紹我們一起認識認識？」

「和他一起逛店的人是我。」徐婉月抓住秦菩也的另外一隻手，「走吧小羊，我不想在這逛了，我們換一家店。」

「等等！」超萌不知道是先震驚徐婉月和他一起逛街還是震驚她喊他小羊，畢竟他們一起玩了這麼久，她都不知道秦菩也的小名是什麼。

「我不允許你們在一起！」超萌性格直爽坦率，向來是有話就說，「你明明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許你和我討厭的人在一起。」

「那你別和小羊玩了，整天黏著他煩不煩啊你。」徐婉月像拔河一樣把秦菩也往自己身邊拉，然後超萌又把他拽了回去：「你算老幾啊，我想和誰一起玩就和誰一起玩，你說是吧小羊。」

徐婉月都能這麼喊他，那以她和秦菩也的關係，她自然也可以喊。

「你放手！」徐婉月比超萌還瘦一點，論力氣也比不過她，只能連著秦菩也一起被超萌拽到她那邊。

「你放手才對！」超萌咬著牙使出全身的力氣，「我才不相信秦菩也的眼光會這麼差，會看上你。」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徐婉月一跺腳，「超萌，你怎麼這麼討厭！」

「我還沒說你討厭呢！」

她們兩個一人一邊拉著秦菩也的胳膊，誰也不肯先放手，秦菩也感覺再這樣下去兩根胳膊都要被她們扯斷了：「我數三二一，你們兩個都放手。」

超萌和徐婉月對視一眼，在聽到秦菩也的口令後很有默契地一起放開了手。

「胳膊酸死了。」秦菩也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你們是不是想把我從中間扯開好一人一半吶。」

超萌心虛地看了一眼他的胳膊，但是很快又理直氣壯地質問他說：「你為什麼要陪她逛街？你是我朋友當然要站在我這一邊。」

「為什麼要站在你那一邊？我哥哥自然是要站在我這一邊的。」徐婉月在那一瞬之間腦子裡像是突然打開了一道開關，她很自然地說出了曾經非常抗拒的「哥哥」。

「哥哥？！」超萌搓了搓胳膊上立起的小絨毛，「叫這麼膩歪，你噁心誰呢。」

「小羊本來就是我哥哥呀。」徐婉月說，「不信你問他。」

這個稱呼實在沒法沒辦法和她搶了，要讓超萌喊一句秦菩也哥哥，估計她能把中午吃的飯全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