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然自然欣然接受：可以嗎？

秦菩也順手就給他打了一個視頻通話，接通的第一秒他把手機對準了窗戶外，周錦然看不見他人，只能聽見他帶著笑意的聲音：「怎麼樣，是不是非常好看？」

問完這句話隔了三秒他就把手機轉了回來，周錦然看到他倚在窗戶旁邊果然在笑，嘴角的小梨渦非常顯眼。

他晃神一般愣愣地盯著眼前這張英俊明媚的臉說：「好看。」但他其實連最想看卻只看了一眼的景色是什麼樣子都已經忘了。

秦菩也沒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他又重新把手機舉出窗外：「好看那就再看一會兒，等下天黑就看不見了。」

這個時間點已經有不少外出散步的人了，路邊的小攤也漸漸亮起了小燈，熙熙攘攘的人群圍了上來。一時間秦菩也和電話那一端的周錦然都沒說話，兩個人一起看著樓下溫馨寧靜的小鎮夜生活。

各種小食的香氣一股一股往鼻子裡鑽，配合著滋啦作響的聲音，秦菩也咽了一下口水說：「我餓了。」

周錦然不知道這是不是要結束通話的禮貌暗示，他說：「那你下樓買點吃的吧，拜拜。」

秦菩也關上窗戶撲倒床上說：「別呀，我們好久都沒聊天了，你最近過得怎樣？」

他今晚的作業還剩很多，精英部時間緊任務重，如果再陪秦菩也聊一會兒一定會寫到後半夜。不過周錦然什麼都沒告訴他，反而順著他的話接道：「一切都挺好的，上次考試拿了年級第一。」

「偶爾拿不到也沒關係。」秦菩也知道他已經夠累了，「我身邊就沒有比你更聰明的朋友了，你在我們幾個心裡一直都是最棒的。」林茵是半桶子水中不溜秋的成績，他自己還在努力從下游往中游奮鬥，至於超萌已經很習慣身上的學渣包袱了，暫時沒有拼一把的覺悟。

周錦然抿嘴笑了一下，不過既然答應了秦逍要拿第一，他就絕對不會鬆懈，畢竟沒有人比他更懂這次機會的來之不易。

秦菩也換了個側躺的姿勢隨口一問：「你媽咪離婚了沒有？」畢竟他那個繼父實在太糟心，如果可以，秦菩也希望周錦然和他媽媽能早點擺脫那個爛人。

一提到這件事周錦然明顯更雀躍了：「已經再走流程了，鄭叔叔說離婚是板上釘釘的事，讓我們不用擔心。」他口中的鄭叔叔就是秦逍找來的離婚律師，業務能力肯定沒話說，像周錦然家這種夫妻雙方不需要財產分割和沒有利益糾纏的離婚案讓他全權負責，說實在的其實有點大材小用了。

雖然這段時間王志剛又是恐嚇又是懺悔地纏著他媽不放，不過周錦然覺得這種事就沒必要說出來噁心秦菩也了，畢竟他可以自己解決。

「那真的太好了，以後沒人拖後腿，你一定能去到自己最想去的學校。」秦菩也從來沒懷疑過周錦然的能力。

周錦然又和他說了一些班上的趣事，秦菩也是個很合格的傾聽者，時不時還會在他說話的空隙穿插一些自己想說的話，周錦然開心之餘忘記了時間，直到看到秦菩也抱著被子打了個哈欠，他一瞧時間嚇了一跳：「十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