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宥楚在最貪玩的年紀依然沒有很大的玩性，他帶手機到學校除了偶爾拍拍秦逍的照片，幾乎就沒有別的作用了。

「媽咪，你是在挑戰校規嗎？」秦菩也不知道抱以何種目的問出了這句話。

「你挑戰的還少嗎？」岑宥楚睨了他一眼意有所指，「最起碼當年我爸媽可沒被老師叫到辦公室。」

「那只是個意外。」秦菩也嘴硬，「都是楊湛那小子先找的茬，我只是適當反擊。」

「你倆反擊你倆的，下次別扯上我和你爸爸。」岑宥楚頓了頓又說，「不過要是別人先動手欺負你，鬧大了也沒事，我和秦逍永遠站在你身後。」

秦菩也聽了他的話心裡美滋滋。

「不是情侶相冊嗎，為什麼還有你的照片？」秦逍注意到角落齜著牙正在笑的秦菩也。

夾帶私貨的秦小羊並不心虛：「你們兩個別想把我單獨撇開，就算在相冊里我們也是要永遠在一起的。」

秦逍繼續翻相冊，一張墨藍色背景的照片底下，秦菩也用金色的水筆寫了一行「在藍調時刻miss you」。

照片是廣角拍攝的，那天應該是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夜幕下星星遍布整片天空，岑宥楚一個人站在畫面中間仰著頭，背影看上去十分孤寂。

秦菩也顯然也發現了他在看這張照片，他解釋說：「我記得爸爸上次和我說過藍調時刻，這是不是也算一種活學活用？」

岑宥楚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一家三口一邊閒聊一邊就著路燈的光線翻完了整本相冊，期間秦菩也悄悄拍了好幾次手臂，又趁著兩個人沒注意一直跺腳。

「小羊，謝謝你給我們的這份驚喜。」岑宥楚合上相冊，眉目越發溫柔，「謝謝你帶我重新回憶了那些比較快樂的瞬間，我今晚很開心。」

秦菩也沒忍住撲到了他的懷裡，然後又被秦逍一言不發地扯了出來。

他還想再貼，秦逍揪著他的後領說：「多大了，你是在找奶吃嗎？」

「你管我多大，我就算80歲了也依然是你們的小孩，就算80歲了我依然可以讓媽咪抱我。」秦菩也扭了兩下把他的手別開，然後又一次撲向岑宥楚。

這一次岑宥楚接住了他。

過往幾天熬夜製作相冊的疲憊睏倦在此刻一掃而空，秦菩也小聲地湊到他的耳邊說：「我也很開心。」

等到兩個人分開，秦菩也又從口袋掏出了另外一條手串：「我這次研學從廟裡求的，和爸爸的是一對，媽咪你也帶。」

岑宥楚接過手串和秦逍是一樣的反應：「那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