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讓你知道了？」秦菩也納悶地看了她一眼，數學怎麼教都不開竅，這種小道消息她就特別靈光。

「他家最近好像遇到了難處，楊湛他爸爸脫手了好幾家公司。」超萌的表情有點怪異，「我聽媽咪說，秦叔叔也趁機收購了兩家。」

她的話說的隱晦，好在秦菩也也不是真傻，很快就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我爸爸搞的？」

「應該是吧。現在他爸媽忙得焦頭爛額沒空管他，剛好成績又不怎麼樣，乾脆直接送出國。」超萌感嘆，「果然人不作死就不會死，誰讓他非要演那個話劇，真當沒人能治得了他了。」

時間一長，秦菩也幾乎都要忘了楊湛還整過這麼一出。時間的流逝將他的怒火溫柔平息，只留下一點餘燼在偶爾看見楊湛時死灰復燃。

楊湛不知道他成了超萌和秦菩也口中的談資，如果不出意外，下周五他就要動身離開B市了。他盯著第一排纖薄的背影，徐婉月低著頭正在寫試卷。

這只是個再平常不過的早晨，但是過了期末考，隔著日夜顛倒的時差和數萬公里的距離，下次再見面的日期就再也說不準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和徐婉月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三天前，楊湛告訴對方：過幾天我就要去曼徹斯特了。

可惜這條信息石沉大海，並沒有收到任何回復。

他摩挲著那句話，雖然充滿遺憾，但不得不承認其實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楊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取消了徐婉月的消息置頂。

＊

「岑總，楚總讓您下午去一趟總部。」秘書垂著頭恭敬地對岑宥楚說。

「今天下午有什麼安排？」剛開了一場三個半小時的會議，岑宥楚早已精疲力盡。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放下了手中的鋼筆。

「下午您有一場重要的商務合作，財務部的財務指標變化需要您過目，還有上周策劃部的營銷策略計劃書需要您了解。」秘書對他下午的行程了如指掌。

「策劃部的事等我回來再說。這次我給他們充足的準備時間，讓他們不要再犯和上次一樣的低級錯誤。」岑宥楚說。

「明白。」

「岑宥楚看了一眼計算機下方的時間，對秘書說：「你先出去工作吧，下午記得提醒我去總部。」

偌大的辦公室優又只剩下岑宥楚一個人，他打開U盤上的文件，是一份出入境記錄和貨運單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