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菩也在草稿紙上塗塗畫畫，由於實打實當了十幾年的學渣，他那一副大腦空空的樣子完全看不出破綻。

徐弋也不催他，眼見他撓了撓頭之後終於在紙上寫了一個sin30°，就在他以為秦菩也要寫出答案時，他又畫圈圈把它塗黑了。

「怎麼不寫了？」徐弋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忘了。」秦菩也眨了眨眼睛，「我記得有個式子是等於1還是等於0來著？哎呀，真不記得了。」

「那你再想想。」徐弋額角跳動，屬實沒見過學習這麼差的小孩。

他自己當初學習成績還不錯，前任妻子是多倫多大學畢業的碩士，徐婉月在英才的成績也能保持在前三，可以說他們徐家一家都是學霸，腦筋轉得快，在學習上還真沒吃過什麼苦頭。

活了這麼多年，今天秦菩也身體力行地告訴了他什麼是大開眼界。

秦菩也瞧著徐弋一秒鐘變換了800種表情暗自偷笑，他裝作思考完畢，然後不帶一秒猶豫地在紙上寫了個txt30°。

這神來一筆差點讓徐弋沒繃住表情，他兩眼一黑，顫著指頭指著那個碩大的「txt」問：「這是什麼？！」

「就是除了cos,sin剩下的那個呀。」秦菩也繼續表演，「我們老師一共教了三個。」

「那是tan！」徐弋理智全無，「你到底有沒有聽過課？」

「tan？」秦菩也戲癮大爆發，「tan怎麼寫？」

徐弋飛快地寫了個「tan」，然後把筆往桌子上重重一扔。秦菩也對比著「txt」和「tan」，半天冒出來一句：「這不是差不多嘛。」

「我教不了你。」就這一會兒徐弋已經氣急攻心，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我怕給你打死。」

什麼岑宥楚秦逍同學聚會，此刻任何念頭都飛到了九霄雲外，徐弋只想趕快回到自己的房間，最好再來一粒速效救心丸，然後躺下來好好緩緩。

他摸出手機打算高價給秦菩也聘個老師，至於為什麼要高價，那是因為給他上課純粹是精神折磨，多出來的錢就當是給老師的精神損失費了。

秦菩也眼疾手快地抱住他的手：「不行啊徐叔叔，你得自己教我媽咪才會知道你的付出，請個老師可不算。」

什麼付出回報亂七八糟的，就秦菩也這數學水平，自己真的不眠不休教上一個通宵，估計明天一到考場還是忘。從目前他的表現來看，他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概率不說100％也達到了99.999%。

徐弋無比後悔他一開始為什麼要聽秦菩也的鬼話，這臭小子本來就和他不對付，突然好聲好氣請他幫忙能是什麼好忙。

「反正我教不了你，你媽咪那邊我想別的辦法哄他。」徐弋堅決地說。

「但是我態度很端正啊。雖然這幾個公式確實不太記得，但是我認真學習背起來還是很快的。」秦菩也說，「畢竟我智商有沒問題，只是懶得學罷了。」

徐弋半信半疑，秦菩也再接再厲：「現在還不到十點，再教我一會兒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