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秦菩也是他的眼中星心上月，偶爾抬頭能看一眼就很好了，至於觸摸那是太遙遠的事。

他又點開秦菩也新發的那條視頻，反覆欣賞兩遍之後，他關上手機，把旁邊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重新編寫未完成的代碼。

今天有點奇怪，往常這時候大家都會選擇午睡一會兒，但是今天隔壁總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剛才的那個技術難題依然沒有突破進展，周錦然感到有點心煩氣躁，他起身想去一趟洗手間。

「……好像明天就要來公司了吧。」

「真的嗎？他是不是剛拿到碩士學位？好不容易結束學業，居然沒有先在外面玩兩年。」

路過隔壁秘書部，周錦然聽到裡面的小姑娘們熱熱鬧鬧地聊著天，聽著像是什麼八卦，他就沒在意。

「像他那個級別的富二代都在花天酒地，他一取得碩士學位就來公司上班，簡直就是富二代中的一股清流。」

到了這時候周錦然仍然沒有發現問題。

「那當然了，他可是秦總和岑總的兒子。」

不知道是誰隨意地接了這麼一句，周錦然離開的腳步猛地一停，他轉身推開秘書部的門，語速很快地問：「你們剛才討論的是誰？」

幾個小姑娘被他嚇了一跳，或許是他皺著眉，她們不敢再開玩笑，老老實實地告訴他：「秦總的兒子從國外回來了，明天他要來公司實習。」

周錦然不想去洗手間了。

他重新拿起手機，點開和秦菩也的聊天框，打下一行：你已經從倫敦回來了嗎？聽說你明天要來百嘉。

想了片刻他又把這一整段話刪了，然後重新打了一段：聽說你回來了？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頓飯。

似乎也不怎麼好。

周錦然有些苦惱，他本來就沒什麼語言天賦和溝通技巧，讓他挑起合適的話題真的很難。

他刪刪減減敲敲打打，午休時間過去了一大半，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說。

算了吧。

他對自己完全失去了信心。他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可以說無往不利，面對一句簡單的問候卻束手無策。

沒想到秦菩也卻主動找了他。

秦小羊：我明天就去公司了！

後面跟著兩個「得意」的emoji。

一聊天熟悉的感覺就回來了，周錦然假裝剛得知信息：真的嗎？你已經從倫敦回來了？

秦菩也還是那麼的愛說話，一有人和他聊天他就停不下來：我都回來一個星期了。本來還想在家繼續賴幾天，但是我爸爸看不慣，他非要讓我跟他一起上班……

他完全不需要周錦然絞盡腦汁想話題，光是他自己的事就能說上三天三夜：知道我們畢業論文有多難寫嗎？我累了大半個學期，回來多休息兩天怎麼了？他非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