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恆看了好一會兒熱鬧,可算明白過來了。
難怪這幾日他總是在井邊聞到淡淡的炸雞味,小白蛇的修為又很拉胯,沒本事爬到鎮上的快餐店偷炸雞吃,所以估計是時玄這邊送來的。
巫恆暗暗詫異,全國井下水系萬千,就是小白蛇這般的靈蛇都極易走失,時玄是如何通過水井把KFC套餐準確無誤地送到南儺寨的水井裡來的?
再則,拜乾爹其實也是有一種說法的。
在民間常有生病的孩童去拜乾爹,這個乾爹不僅限於人,有認狗認雞認陰魂的。只要八字匹配,又有緣分便是結了一段親情。
喜喜也是這個原因,何雲霄的頭胎蛇閨女嚴格意義是他親手接生的,又是其七情之首,與他投緣便收作乾女兒。
小白蛇拜誰為乾爹不好拜時玄?他陰氣極重無法窺探,極易招惹陰邪,絕不是拜乾爹的首選。
為了一口雞就選了時玄,難怪修煉多年還只是個實習的井龍王,它不實習誰實習,這樣下去實習證明都不一定拿得到。
像是瞧見巫恆懷疑的眼神,時玄垂下眼睫說:「是我不配。」
不知為何竟瞧出一絲委屈在,巫恆頓時覺得自己老毛病又犯了,這是朋友!與他平等直視的朋友!不是他需要看透生卒年的病人!
「不是不是,」巫恆忙說:「配。配它綽綽有餘。」
小白蛇仰著蛇頭,震驚地跟喜喜確認:「喜喜,乾爹收我了?我有無限量的雞吃了?」
不剛才還問出那扎心的「你誰」嗎?
喜喜為小白蛇感到高興:『二乾爹好像是同意了。』
小白蛇震在原地:『什麼二乾爹?』
挖槽!這不成兄妹了嗎?
不對,不對,它和喜喜可沒任何血緣,再說了它倆都沒戶口簿,壓根不在一戶口本上。
巫恆徹底想明白後,朝時玄走了一步,笑起來朝時玄伸出手去:「你好,我叫巫恆,家住西南邊陲的南儺寨,不是住在井中的精怪也不是男鬼,我只是借井道而來。」
巫恆笑起來有淺淺的梨渦,白皙面頰自帶紅潤,陽光穿透樹影落在他的左耳垂上,那裡有著一個小小的耳洞。
時玄忽的想起那日巫恆戴的銀制耳圈來,他就只戴了那一次。
時玄伸出手輕輕握住他,巫恆被他手心的涼意冷了瞬,轉而又覺得這人的手指是真長。
巫恆從時玄手裡掙脫掉,道:「我今天來京市有事要辦。」
巫恆掏出手機點進高德地圖遞給時玄:「你是京市人,知道這個地方嗎?我在那邊沒發現有井能通。」
時玄看了眼點頭:「知道,你跟我去地下室。」
巫恆把兩條蛇纏在手臂上,又拉了拉領口遮住半張臉,緊跟在時玄身後。
小白蛇:『巫恆,你好像在做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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