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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去的牙齒和左耳並沒有同遺體一起埋。」

原本新鬼成為陰魂就會逐漸忘記生前的一些事,只保留一些珍貴記憶。一旦陰魂器官不全就會徹底忘記,甚至也因此無法前往投胎,只能一直困在被害的地方當個孤魂野鬼,連誰害了它都不記得。

巫恆冷哼了聲道:「果然不愧是玩古玩的,比普通人懂的多得多。 」

這若是普通人殺人,驚恐之下會趕緊找地匆匆掩埋,厲鬼由此而生,若得機會必然報復回去。

哪怕是拋屍者也是分成一段段的扔,而好巧不巧劉子洋失去的是左耳和所有牙齒。

在巫醫眼中,耳朵與腎相接,腎開竅於耳,而腎則是一人精氣所在的關鍵器官。自古以來男左女右,所以準確地割下了左耳而非右耳。

牙齒似骨骼,肉體腐爛而其經久不毀,在上古時期更是大巫們用來施展巫術的必備巫器。

確實是懂些這行的人才會這麼精準地乾的。

小白蛇納悶:『那這鬼娃子的耳朵和牙齒被他們扔哪兒了?匆忙殺人埋屍,隨手扔山另一頭了?那小鬼頭應該自己尋著味兒找得到啊。』

巫恆定定地道:「劉子洋的耳朵和牙齒在他父親那裡,對吧?」

王軍重重點頭道:「看文件里是在劉建國前輩那裡。」

劉建國當年受理此案,逮捕了為首的頭子,要知那時九十年代正是嚴打時期,遠沒如今法律寬鬆,反撲得自然厲害。

第二天孩子不見了,劉建國和妻子連忙叫了孩子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以及街坊四鄰和警員同事們趕緊幫忙找孩子,卻一無所獲。

第三天清晨,疲憊的劉建國他們前腳剛剛回到家裡,暗暗祈禱劉子洋會不會提前回家了。

劉建國當時就感覺門鎖不太對勁,快速開門進去就看到桌上擱著一塊帶血的白毛巾,血腥氣息充斥著曾經溫暖的家。

他一隻手抱著妻子不斷下滑的腰,顫抖著手打開毛巾就看到一隻血粼粼的左耳,以及數顆甚至還黏著牙齦肉沾血的小孩牙齒。

他們深深記得兒子身上每一顆痣,還曾捏著娃娃軟乎乎暖暖的左耳垂笑著調侃說:「洋洋成小姑娘了,耳朵上這痣跟個耳洞一樣,咱們又多了個閨女喲。」

那隻血粼粼的左耳耳垂上正有一粒小小的痣!

妻子當場尖叫,腿軟在地上,轉瞬暈死過去。

王軍這些警員辦過多少案件,此時也都控制不住情緒,渾身都在發抖。

「這些畜生太狠了!」

王軍以往是不信什麼鬼神邪說的,可自從閨女發高燒被巫恆這巫醫治好了後他就信了。

若是以前王軍看到這操作,只會覺得這群畜生妥妥是為了報復警察,所以傷害警察的家屬們。

可聽了巫恆剛才的解釋,王軍他們在這清晨上午就被冷汗浸濕了制服襯衣。

怕是不僅僅有報復警察同志的想法,還存著無比邪惡的心思,想讓被害的孩子永遠困在埋屍地記不起誰害了他。

因為,作為父母他們絕對會把孩子僅剩的器官好好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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