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個視頻是在哪個角拍的？我想去看看。”

“還要往前一點。”

越到前面，人流越少，來到這個熟悉的地方，林郁唯也有些懷念，雖然才過去沒幾個月而已。

“冷嗎？”

林郁唯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有些疑惑：“啊？什麼？”

“當初在雪天下拍視頻，冷嗎？”

“冷。”

“幫我拍一張照吧。”

季懷盛把手機解鎖遞給他，按照印象中的記憶，站到林郁唯曾經站的地方，柔和地看向鏡頭。

鏡頭裡的季懷盛褪去了沉穩的鋒芒，目光注視著林郁唯，很溫柔，眸中是他的身影。

林郁唯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季懷盛的意思。

一邊是無措與逃避，另一邊又有點好笑，老男人膽子這么小？不找他合照一張？

林郁唯也沒有主動提要合照，暫時他沒有推進這段關係的打算，他承認他的心動，以及習慣季懷盛在他直播間的陪伴，很有安全感。

但是他不信任愛情，心動不是愛情，對他來說不是必需品。

或許未來的某一天他們會在一起，但不是現在。

林郁唯收起手機，喊了一聲：“懷盛哥，拍好了。”聲音是無法抑制的沙啞。

“聲音有點啞？是著涼了嗎？”

“早上有一點涼。”

季懷盛把手上的外套遞給他，示意他穿上。

他順從地套上寬大的外套，帶著清酒的香甜，滿滿的安全感。

“江城的玫瑰園真大，我之前在留學的時候去過瑪利亞小鎮的玫瑰園，只有小小的一個角落。”

“有多小？”

“大概籃球場這麼點大，也沒有溫室，居然在當地很出名。”

“是有什麼獨特的地方嗎？”

“它有個很美的愛情故事，無法考究真假，在上一個世紀，瑪利亞小鎮地主家的大小姐愛上了一個馬夫……”

在玫瑰園後，他們又去逛了棧橋古鎮。

長街短巷、小橋河道，曲曲折折的青石板路、古舊的色調、斑駁的痕跡昭示出時光的魅力。

船夫戴著草帽搖著船槳，小船蕩漾在碧波粼粼的湖面，在古橋下穿梭，他們坐在船上享用著午飯，欣賞著河道兩旁的景色，聊著自己生活的點點滴滴，季懷盛總會笨拙地逗他發笑。

他們最後去了長月河看夜景，長月河街道是一條沿著河流的小吃街，晚上熱鬧極了。

河中央有一豪華遊輪，實際上是一家特色酒店，白天銀灰色的塗漆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夜晚各色的彩燈都亮了，輝煌的燈火照亮了兩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