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再給阮卿撥電話,又撥不通了。山裡的信號真的不行。
他只好給阮卿回覆信息:【我們都沒事,很安全。你遇到的是什麼人?讓他報下身份,最好給他拍個照。讓他知道我們知道他。】
這是防著阮卿遇到壞人,要讓壞人忌憚,不敢輕易做犯罪的事。
只是他這邊信息能發出去,就不知道阮卿那邊要延遲到什麼時候才能收到了。
阮祥雲抬頭看看遠處的黑雲,愁啊。
阮卿打電話沒信號,也發愁。
廿七說:「你發消息,把消息寫好,我拿著你手機出去找信號。」
阮卿咬了咬唇。
說實話,今天最辛苦的就是廿七了。這極端天氣里讓他再冒雨出去真心不忍。
可阮卿也真怕阮祥雲那邊急於找她發生危險。
「那……辛苦你了。」她只能說。
在雨中疾奔,雨衣的帽子是戴不住的,尤其他還一直抱著阮卿。廿七的帽子早就耷下來了,阮卿還只是濕了劉海,他整個腦袋濕了大半,領口也濕了。
更不要說因為抱著阮卿,雨水往袖口裡灌。
但廿七毫不在意,他說:「別擔心,這於我都不算什麼。我們那時候在外出行,風風雨雨,還有老虎野狼蟲豸,比這難得多了。」
他抖抖身上雨衣:「別的不說。你知道一把油紙傘有多重?哪有這樣輕便。」
阮卿真的覺得廿七是一個情商特別高的男人。
他偶爾出的問題都是出在時代代溝上,而不是出在他本人身上。
他是很懂得照顧別人情緒的。
在情緒穩定、會照顧人這件事上,阮卿覺得廿七一點也不輸給她差點嫁了的二代。
她把手機給了他,囑咐:「小心點,能發出去就行,不用等回復,快去快回。」
廿七應了,拿了她的手機揣進腰裡,戴上雨衣兜帽,一轉身,嗖地一下就從門口消失了。
嚇得阮卿一個又抖了一下。
本來就冷,外面又黑雲滾滾,狂風亂作。
這個破房子黑咕隆咚的,跟天黑了似的,本來就很嚇人。廿七這鬼魅身形,平添了幾分鬧鬼氣氛。
阮卿能不抖嗎?
她手和腳都冰涼,冷得厲害。左右看看,黑乎乎的屋子,看得出來地上鋪著磚。是那種長方形磚塊,看不出來到底是石磚還是青磚,反正不是紅磚。
很古舊的感覺,早就荒蕪了,磚縫裡長出了好幾叢野草,有人半腰那麼高。
屋中有四張方桌,許多長凳。
房子的木門已經壞掉了,門板倒在了地上。可能有動物進來過,好幾條長凳是倒在地上的。還有一些柜子,有倒地的,也有敞開櫃門的。可以看見一些碗碟之類的瓷器。地板上的野草中還雜著一些好像是打破的碎片。
顯然人都離開了之後,動物們闖進來禍害了房子裡的東西。
阮卿跺跺腳,看看長凳上雖然都是厚厚積灰。但她穿著雨衣呢,倒也不怕,走過去想坐下。
哪知道那條凳子早壞了,她一坐就垮了,坐了個大屁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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