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這會兒又沒有信號了,廿七帶著阮卿飛出去,跑到的挺遠的一個峰頂上, 有了信號。
阮卿給阮祥雲打電話,結果那邊好像在吵架?
阮卿:「祥雲叔?怎麼了?」
阮祥雲一個頭兩個大:「我爹非要去!」
「?」阮卿,「七爺爺?」
的確那邊吵吵吵吵的聲音,是七叔爺那個大嗓門。他一著急起來, 全是老土話。
雖然是遠親,到底是血脈相連。阮卿又愧疚, 又感動, 忙說:「你告訴七爺爺,我一點事都沒有。我腳腕也好多了,正常走路沒問題, 不跑就行。」
「不是。」阮祥雲說, 「他一聽說找到野人觀了,他就來瘋了。」
阮卿:「……」
好吧,自作多情了。
「那他能來嗎?」她問,「這邊挺遠的呢。」
阮祥雲說:「能倒是能,就是會慢點。」
阮卿:「好吧。」
她跟阮祥雲說了繩子的事。
山里遇溝塹, 最好是能搭橋, 沒有橋,一根繩子系在兩頭, 人能爬過去。
阮祥雲答應了,趁著信號好,趕緊問:「你遇到的那個是啥人?老道長嗎?俺爹讓問的。」
他本來跟阮卿講普通話的,被七爺爺用土話在旁邊吵吵吵吵,也帶出了一嘴土味了。
「不是,是個年輕人。」阮卿給七爺爺打預防針,「當年那個人已經去世了,就埋在觀里了。七爺爺來了能看到的。」
那邊阮祥雲似乎是轉達給七叔爺了。
電話里忽然就安靜了。
過了會兒阮祥雲又問:「你還需要什麼東西不?需不需要藥?」
「藥不用,休息休息就自然好了。對了手紙!手紙帶點!」阮卿想起來趕緊說,「其他,嗯,我擔心你們過來可能沒法當天回去,我的腳估計明天才能走山路。得帶吃的。帶上水瓶,有山泉水可以喝。」
「沒事,那就在山裡過夜。那裡有啥,被子有不?」阮祥雲問。
「沒有。」阮卿吐槽,「房子倒是有,睡乾草,蓋破布呢。山里特別冷,你們要是在這邊過夜一定要穿厚衣服啊。」
這其實不用阮卿囑咐,阮祥雲會問一句有沒有被子就是因為了解山裡的情況。
阮卿想起來:「對了,帶點鹽什麼的。他這沒有鹽。」
那邊答應了:「我們這就出發!」
阮卿掛了電話,吐槽:「我七爺爺這麼大歲數了還非要跟著來,就想看看道觀。他小時候一個人背著大餅進山好幾回,有一回餅吃完迷路了,全靠挖山芋吃野果子才從山裡出來。」
當年的執念,如今還沒散。
非要來看看。
但是這樣就為廿七和阮卿爭取了更多的時間。
廿七把書箱都搬出來,把那些經書弄到大殿裡,擺弄一番之後再看,真的感覺是有一個人經常在這裡活動、看書、學習的感覺。
筆墨紙硯都擺出來了。
廿七還夸那個墨:「這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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