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詔書寡人確實已於三年前寫好,既已成詔,便不可朝令夕改。崔幃之,你與純瑛郡主的婚事,怕是不可不行。」
崔幃之聞言,老大不樂意地連連「嘖」了幾聲,不情不願地起身,道:
「陛下既說有詔書,不如趁現在百官在場,現場拿出來一觀,不然,不止臣心裡不服,大王姬,多半也不會輕易相信。」
梁帝本來想夜宴結束之後再回去寫的,聽崔幃之說現在就要,登時在心裡罵了崔幃之幾百句,但又不好說自己現在拿不出來,當場打自己的臉,於是便給了心腹太監一個眼神,讓太監去取。
那太監自然也知道皇帝壓根沒寫這詔書,去找肯定是找不出來的,但還是裝作找了很久的樣子,找完後急匆匆地跑過來,跪在梁帝面前哭天抹淚,說自己辦事不利,沒找到。
梁帝自然是將他罵了一頓,又不痛不癢地罰了俸祿,隨後說等晚宴結束後,讓崔幃之去御書房找他,他親自給崔幃之發詔。
崔幃之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麼,只應了一聲是。
會蘭懷寧見狀,也沒再提結親的事情,順勢坐下了。
梁鳳卿這才放下心來。
這口氣松下之後,他才想起關心一下前段時間剛和自己吵架的太子妃。
他拉不下臉去感謝姜乞兒方才的救場,只用餘光偷偷瞄了姜乞兒一眼,發現姜乞兒今晚上都沒有怎麼吃東西,案几上還滿滿當當的擺著吃食。
姜乞兒跪坐在地上,低著頭,藏在袖子裡的手腕纖細了很多,唯有小腹微鼓,看上去很是沉重,在他纖瘦的身體上,莫名有些不合起來。
姜乞兒似乎是感受到了梁鳳卿的視線,下意識抬起頭,想要看過去,梁鳳卿趕緊轉過頭,避開了和姜乞兒的對視。
夜宴結束之後,百官散去,外國使臣也都回到了自己下榻的鴻臚寺,只有崔幃之留了下來,趁著夜色,跟著太監來到了御書房。
崔幃之知道梁帝還沒寫詔書,所以走的很慢,一會兒說自己腳痛,一會兒又說自己肚子疼要找個地方上茅廁,把引路的太監耍的團團轉,不長的宮道愣是被他走了快要半個時辰,走到梁帝都把詔書寫完了,他才慢悠悠地晃到門口,長拜道:
「臣崔幃之,參見陛下。」
梁帝年紀大了,身體不行,在御書房裡都快要等困了,猛地聽崔幃之開腔嚎了一嗓子,一激靈又醒了,趕緊坐直,讓太監去傳召。
太監拿著詔書,走到崔幃之面前,朗聲道:
「忠勇侯世子崔幃之,接旨——」
崔幃之知道梁帝肯定會下旨賜婚,但當真的倒這一刻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緊張了。
掌心發汗,好在在夜色中也不太能被人注意道,崔幃之端正跪下行了一禮,額心叩地,聽著太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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