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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找女真借了十萬的精銳,但與匈奴在人數上仍有差距,崔幃之和江錫安皆不敢硬碰硬,只能想辦法以少勝多,利用地形和地勢,儘量將傷亡降到最小。

可兵行險招就意味著風險,一日崔幃之帶兵突襲,火燒敵軍糧草,但又因為那夜不知為何,突起東風,火勢連天,崔幃之差點被燒死在火場裡。

江錫安拼命將他從火場裡背出來,兩人簡直是連滾帶爬地回到了大營。

最後崔幃之倒是沒事,江錫安的後背被燒了大片的疤痕,血水從焦黑的皮膚上緩緩滴落,令人觸目驚心,疼的江錫安這麼能忍的人在上藥後都忍不住掉眼淚了,半夜痛的睡不著,又怕吵醒隔壁營帳的人,咬著牙不肯出聲,隨後嘴唇都被咬出血來。

崔幃之壓著怒氣,連夜布置好戰術打了回去。

這一打,就打了近四年。

匈奴也沒想到大梁這麼能扛,竟然把戰線拉得這麼長,打的兩國都幾乎彈盡糧絕,死傷無數,戰場上的屍骨加起來,都能兩方的軍隊埋了。

到最後匈奴和大梁兩方都憋著一股勁兒,但凡誰後退一步,都有可能有亡國滅族的危險。

四年後,匈奴再也拿不出那麼多的米糧來供應前方的軍士,匈奴軍隊在挨餓一月余後,忍痛殺馬充飢。

崔幃之在營帳內糾結徘徊三日後,終於狠下心腸下令,梁軍一擁而上,將匈奴軍隊盡數坑殺於雄馬嶺。

血混著夜晚的暴雨雷電淅淅瀝瀝下了一晚上,天晴之後,雄馬嶺地面的泥水淌著刺目暗紅的血,崔幃之從頂上望下去,入眼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耳邊似乎還能聽到敵軍的哀嚎和刀劍捅入血肉發出的聲響,崔幃之看著下方一人疊著一人、不甘瞪著大眼睛仰望天空的屍體,再回頭,看著身後將士們麻木又狼狽的臉,片刻後,終於紅了眼眶。

四年青春盡皆化作熱血和汗水拋灑在大漠孤煙和黃土枯骨之上,崔幃之率軍出征時還未滿二十五生辰,班師回朝之時,卻已經年近三十而立。

這四年裡,他黑了,瘦了,脖頸、後背、手臂和大腿上無一不新添疤痕;每每瀕死昏迷之際,總是想到家中愛妻和三個愛子,只強忍著一口氣,將家書放在枕下,希冀自己能夠挺過去,看到第二天的日升。

江錫安在這四年裡也被磨平了任何鋒芒和性子。

本就因為毒損毀了根基,又在戰場上吃盡風沙和苦頭,軍醫告訴崔幃之,江錫安日後將終生無法離開湯藥,且能不能活過四十歲,還得看天命。

逼退匈奴,班師回朝那天,崔幃之讓人去清點了一下軍隊的人數,最後看著呈上案頭上的數字,久久不語。

他來的時候帶來了二十五萬的梁軍將士,走的時候,只能帶走剩下的五萬人和.........剩下的二十萬英魂。

一共死了二十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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