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忽高忽低,曖昧婉轉,痛苦中又帶著歡愉,幾分鐘之後,應拭雪忽然重重喘了一聲,與此同時,伴隨著喘息的尾音,他還突然喊了一聲邊玉禎的名字:
「邊玉禎!」
邊玉禎:「.........」
他本來還在半夢半醒,但這樣的動靜,卻成功把他驚醒了。
他上輩子又不是沒經過人事,怎會不知道應拭雪是在幹什麼。
讓他震驚的不是應拭雪在紫薇,而是應拭雪的紫薇對象竟然是他。
明明這輩子,他們還只是同學,而不是戀人。
這樣的認知讓邊玉禎不免大駭,當即大氣不敢出,只能靜靜地等著應拭雪的喘息聲平靜下去,才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縱然心中困惑又震驚,但等邊玉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還是強裝鎮定地和應拭雪打招呼,裝作沒事人的模樣。
等到周一上課的時候,秋蘊宜的腳還沒好,幾乎是拄著拐杖,蹦來上課的。
雖然秋蘊宜在班上的人緣沒有好到人見人愛的程度,但畢竟是同學,不管關係好壞,多少都會過來問一句他怎麼了。
在得知秋蘊宜的腳是被人在舞鞋裡放了圖釘所以扎傷的,聽著秋蘊宜的描述,每個人臉上無一例外都閃現出了驚訝和肉疼的表情,活像是被扎的人是他們自己似的。
秋蘊宜的腳傷了,起碼有半個多月跳不了舞,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表演節目的效果。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班的節目能中選,而秋蘊宜又是這批人里學舞蹈的時間和天賦最高的,少了他,節目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懷疑在秋蘊宜的舞鞋裡放圖釘的人是別的班的人,但因為沒有證據,只能作罷。
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邊雲鷺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沉思。
就憑那隻唇膏,他就不太相信在秋蘊宜的舞鞋裡放圖釘的人,是外班的人。
但一眼望去,除了應拭雪之外,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憤怒和可惜,都不太像是會在同窗的鞋子裡放圖釘的表現。
而且秋蘊宜在班上和同學們的關係雖然不算太好,但也並沒有得罪很多人,最多是獨來獨往了些,真說要得罪誰,倒也沒有。
這就讓邊玉禎犯了難。
他這邊查不出來,心裡不舒服,秋蘊宜倒還是心大,該吃吃該睡睡,沒事就去騷擾邊雲鷺。
在邊雲鷺的補課之下,秋蘊宜的學習成績果然獲得了突破性的進展,不僅平均每科都進步了二十多分,連一向拖後腿的數學,都破天荒考了七十多分。
要知道,秋蘊宜的數學往常都是在二三十分徘徊的,能考上四十都頂天了。
他之所以能進崇明附高,全靠一個在崇明大學當院長的舅舅。
所以,當看到秋蘊宜進步十幾名的成績單時,秋父秋母幾乎要喜極而泣,就差放煙花鞭炮慶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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