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天文秘書問的問題幾乎一模一樣。
整個人僵在那裡的池柳:「.…..」
池柳就很納罕,他的好人怪鄰居怎麼老是提一些莫名其妙讓人很難回應的話題。
難道鄰居也在英望上班?
文秘書說了,今天那個男人上天台給員工添了無數麻煩,難道鄰居也在其中?他被一堆爛攤子折磨得一回家就忍不住找人罵罵老闆?
池柳面露同情地拍了拍鄰居的肩,道:「我朋友也在英望工作。」
他指了下寫字板上那個罪惡的名字:「我當然知道這是個任性傲慢又自大討厭的資本家,最愛壓榨打工人,做這種人的員工,真是辛苦你了!」
從天堂瞬間墜入地獄的初祈:「.…..」
池柳沒注意身體再次僵化的男人,他看了下手錶:他的小餅乾快要烤好了。
於是他面上浮出個親切的微笑,把兩瓶昂貴的絕版紅酒交到男人手裡,道:「工作辛苦了,這是給你的謝禮,睡前喝一杯可以緩解疲勞。寫字板也送你了。」
「如果你以後需要幫助,直接敲我門就好。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晚安。」
說罷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家。
空蕩蕩的走廊,初祈看了眼自己手中帆布袋裡的紅酒和寫字板,又看了眼對面的金屬門,深藍的觸手再次破開脊椎、瘋狂啃噬著帆布袋和寫字板上池柳的味道。
初祈的唇緊緊抿成一條失落的線——「啪」地一聲鈍響,他的手抓住了那條饜足興奮的深藍觸手,不耐地將它重新塞回自己的脊椎,塞了一半,他動作一頓。
他的腦袋過度歪折著,幾乎要貼在肩上,漆黑的瞳仁里划過猩紅的亮光:剛剛,小池是不是說,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敲那扇門?
但,他可以需要什麼幫助?
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里,下一秒,就出現在英望大廈的總裁辦公室。
NPC世界工作混著各種玩家中心的消息對接總算告一段落,文秘書剛趴桌子上想眯一會兒,就感覺到有陰影投了下來。
他迷迷糊糊抬起頭,差點驚叫出聲:
Boss!
今天已經下班兩回給他惹了一堆爛攤子的boss!
還有完沒完了!
「額,」文秘書頭皮發麻:「您……」又要發什麼瘋……
初祈的聲音依舊失真而充滿磁性:「他懷了我的孩子。他依舊討厭我。只不過沒有到吐的程度。告訴我,我該怎麼接近他。」
腦子整個當機的文秘書:「.…..哈?」
這是他什麼休假世界狗血帶球跑的霸總小說嗎?
這個戴著超詭異小熊頭套的男人深更半夜到底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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