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就是怕自己不認識，不小心惹到他們嘛！我從小就是那種不招老師喜歡的體質，你看，這才來了半天，都跑了三趟老師辦公室了，我心慌啊。」聶昭撫著自己胸口，一副愁苦的樣子。

「得了吧，咱們哪還有心可慌。」李華對聶昭這種做派十分不屑，不過他想了想，覺得聶昭說的也有道，於是仔仔細細給她講起了這個學校里的那些風雲人物。在教師代表中，聶昭果然聽到了跟政教處老師的特徵能對應的上的描述。

除了本就屬於管者的教師代表，學生代表也有很大的優越性。當學生被選舉為學生代表之後，他就相當於脫離了學生階級，更加靠近老師們所在的管階層。李華也不清楚為什麼這些學生在能參與制定校規之後，就一副跨越階層，再也不需要努力的樣子。明明他們制定的那些規則針對的對象裡面也包括他們自己，他們也會因為違反校規被扣分。

聶昭知道為什麼，因為她在那本記分冊上，除了看到了有記錄人，被記過人，還有最終受益人的名字。因為不同原因導致的扣分，最後面的最終受益人的名字不一定相同，但相同的原因，受益人是相同的，不受不同記錄人的影響。

按照這種邏輯推測，最終受益人與受到懲罰的原因肯定有一定的聯繫，再加上剛才李華向聶昭介紹的那些名字里，有好幾個聶昭都記得在最終受益人那欄里看到過，那麼最終受益人等於校規制定者的關係就顯而易見了。那些學生代表為什麼可以跨越階層就很好解了。他們從被剝削的驚懼值提供者，變成了僅靠一兩條校規就可以源源不斷獲得驚懼值的地主，自然是跨越了階層。

當然，除了這些校規制定者，聶昭猜測，記錄人應該也能獲得一些分成，不然，除了那些教師代表之外，其他老師頂多只是擁有一個可以扣分的權力，卻收不到任何利益，這種不平等的環境下，這些老師不可能保持這麼高的工作（扣分）熱情，除非他們只是為了追求心上的痛快。

如果像聶昭推測的這樣，那麼，政教處老師失蹤，他原本占有的那個教師代表的位置一定會引起其他普通老師的爭奪。就是不知道，如果聶昭自己想做學生代表，是不是還需要拉下一個學生代表來才行。

「咱們的學生代表數量是遞增的還是固定的？」聶昭饒有興致地問。

「怎麼，你還想當學生代表啊？還是死心吧，那些學生代表都是非常厲害的角色！」他猙獰著臉試圖向聶昭展示學生代表的可怕，結果聶昭不為所動，臉上甚至出現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好吧，數量是固定的，每一位學生代表都是挑戰前者成功之後上位的。」李華的表情有些落寞，誰不想當走路帶風的學生代表呢，但是他打不過那些猛鬼，只能當一個底層小嘍囉。

「原來學生代表是靠武力上位的啊！」聶昭表情誇張地說。

「你小點聲，隨便一輪他們萬一被聽到會被找茬的。不管是打架鬥毆還是什麼，被扣分之後哭的都只有我們！」李華語氣嚴肅，神色慌張地四處打量。

聶昭現在正處於自己成功殺掉一個教師代表的興奮之中，自信心猛漲。不過她還是乖乖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