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江小霜，她和自己綁定了，聶昭只能盡力把她和這件事的關係撇得乾淨一點，希望系統能看在她也是一個有些實力的厲鬼的份上，不傷害她。

聶昭心裡勸說的話堆了一籮筐，只是真要開口的時候，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啊，自己是為了同類，她們倆又有什麼由跟自己一起冒險呢？

聶昭張了張嘴，想說要不還是算了吧，要不想個辦法把江小霜跟自己解綁？

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江小霜大咧咧地說：「不過也還行吧，要是不搞崩系統，那我這好不容易來的第二輩子就得一直被它綁著進副本了。痛苦十幾次和痛苦一輩子，我還是分得清的。」

她高高舉起空著的左手，激動地說：「我入股！我現在是不是也算原始股東了！」

方雅琪也跟著開口：「那我也不能落在你後面，不能讓你個小孩壓我頭上。」

這是什麼意思？聶昭有點懵。

江小霜就算了，她可能都還沒意識到其中的危險，但是方雅琪不應該呀，她肯定是知道的……

「你不要多想。」方雅琪的聲音還是一貫的平靜溫和，「我也不能永遠都被拴在副本里。我是想過平靜的生活，但不是完全被挾制的生活。」

聶昭就這麼擁有了兩位「天使投資人」。她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在心裡決定，她永遠也不會放棄自己的這兩位朋友。

能夠擁有一起同行的人，已經是一件足夠幸運的事了。

「好了好了，昭昭姐，給你看看我們今天買的東西，雖然你不能吃，但是飽飽眼福還是可以的。」

眼見氣氛突然被變得煽—情起來，江小霜第一個忍不住出口打破了

「你這是不是在變相欺負我。」聶昭佯作生氣，邊說邊往那邊走。

「我可是原始股東！以後你可得給我好好幹活，早點帶你老闆我脫離副本！」江小霜趾高氣昂，完全不怕。

方雅琪無奈笑笑，她知道聶昭在猶豫什麼，但是想要改變什麼，是必然要有人付出的。或許在聶昭被稀里糊塗被招進公司的時候，現在的發展就已經註定了。

……

默念了好幾天柳大師給的口訣，聶昭覺得這幾天自己的睡眠好了不少，至少起床之後不會再渾身疲憊，感覺頭昏腦脹了。

不用進副本上班的日子過得飛快，快到江小霜都還沒來得及把鬼市上的全都嘗一遍。

不過這主要歸功於聶昭，她怕江小霜大手大腳直接把攢的那點錢都給花完，限制她每隔一天才能去一次鬼市。現在的江小霜，坐上去地府的公交車就跟回家一樣。

聶昭看著坐在她旁邊啃著一串糖葫蘆的江小霜，微微嘆了一口氣。這也是她從鬼市淘來的特色美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翠綠色的小果子外面裹著一層晶亮的紫色糖殼，雖然配色很死亡，但聞起來的味道確實是一股清新的果香。

「快吃完了吧？」聶昭不是不讓江小霜吃糖葫蘆，只是她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進副本了，要是被裡面的玩家看到造型這麼獨特的糖葫蘆，很難不被打聽是從哪買的，到時候就不好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