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方雅琪和江小霜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聶昭，「小昭（昭昭姐），怎麼突然道歉？」

「對不起，你們都已經反覆地向我表達過和我同行的決心了，但是我卻還是試圖自作主張地安排你們的去路。是我不好，我沒有尊重你們的決心。」

「你在說什麼呢？誰說你不尊重我們了，你只是擔心罷了。別把對朋友的關心和對隊友的不信任混為一談啊！」方雅琪拍了拍聶昭的肩膀，站起來走向自己的房間。

「好了，既然一天之後就有可能遭遇大危機，那不如我先提前把存貨都消滅掉。小霜，跟我進來。」

「啊？好。」

聶昭也想站起來幫忙，但是被方雅琪給制止了，由是本來也沒她的份，就不用她的苦力了。

五分鐘後，看著坐在沙發上大快朵頤消滅零食的方雅琪和江小霜，聶昭苦笑，確實是沒有她的份。

「謝謝你，雅琪姐！」江小霜嘴裡塞得鼓鼓囊囊的，幸福能直接從眼睛裡溢出來。沒想到雅琪姐珍藏了這麼多好吃的陰間零食，現在還願意拿出來跟她分享，她現在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鬼！

方雅琪也淡淡地笑了，她第一次發現，美食帶來的快樂竟然不僅僅是在自己品嘗的時候，分享也同樣能帶來快樂。

吃不到美味零食的聶昭坐在一邊，跟首領陳皮貓和副首領簡川交代了一下自己最近可能會遇上麻煩事，可能沒什麼空去柳大師那邊了。

陳皮貓和簡川都沒有追問聶昭要去做什麼，只是問了一下有沒有什麼自己能幫得上的。

聶昭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把「打工人反抗計劃」的事告訴陳皮貓他們，於是解釋說自己可以解決好，不需要幫助。

現在是下午兩點，聶昭決定趁這段時間再去拜訪一下柳大師，感謝他這段時間以來對自己的幫助。

雖然說起來的時候她好像什麼都不怕一樣，但她也很清楚的知道，被系統發現之後，迎接她的將是系統的懲罰和報復，到時候還能不能作為這個系統里唯一的活人員工就真的是個問題了。

所以，最後這段時間，她要去好好告別一下。

還好，她現在的社交圈子裡基本都是鬼怪，真正能稱得上關係親近一點的活人，大概也就只有柳大師這個半路認的「師父」了。

柳大師果然在他山上的宅子裡，自從收了聶昭這個小徒弟之後，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這裡。

「小聶，你來啦！」聶昭還沒進門，就聽到了柳大師洪亮的大嗓門。

「師父。」聶昭看到柳大師也很開心，笑著遞上了自己來的路上買的小點心。

柳大師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對於現在年輕人喜歡吃的東西卻很感興趣。聶昭也發現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喝茶只是為了端著高人范而已。

「今天來是想學點啥？」柳大師說著拿了一個冰淇淋泡芙和聶昭碰杯。

聶昭也拿了一個跟他乾杯，「今天來主要是想跟您說，我最近有點事，可能這幾天暫時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