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江茶用了吸氧裝置,本想讓她服用一些有安定成分的藥劑,但江茶拒絕了。
她按著氧氣罩,艱難的平復下來,啞聲說:「我......我好了......」
袁庭業沒聽她的,詢問醫生她的情況,醫生通過初步判斷,告訴袁庭業,病人應該是精神過於緊張,是否存在病理,還需要到醫院進一步做檢查。
袁庭業抓起外套披在江茶身上,「我們去醫院,現在就去。」
江茶臉色蒼白,精神倦怠,露台外仍舊是濃重的夜色,她側躺在床上,說:「我沒事了。」
袁庭業眼神一暗,表情沉肅,「江茶,聽話好嗎?」
江茶戴著氧氣罩,身體陷在柔軟的床里,她的精神已經耗盡了,但眼睛卻很明亮,低聲說:「去醫院的話要先離開淮惜島,來回奔波我會更加難受,我真的沒事了,方才只是做了噩夢,被嚇到了。」
袁庭業不肯同意,江茶說:「你可以問醫生。」
醫生觀察了江茶的表象,告訴他們,如果她已經沒有不良症狀,繼續臥床休息會比連夜離島要好。
江茶的固執,袁庭業見識過很多次,僵持幾分鐘後,他只能選擇向她妥協。
送醫生離開後,江茶摘掉了氧氣罩,連通可攜式氧氣罐放在一旁,
袁庭業返回床邊,江茶躺在枕頭上,沖他微微一笑。
袁庭業的表情不太好,將她身上的被子掖了掖,江茶嫌熱,又拉開了被子。
「江茶,你能不能說實話?」
江茶把他拉上床,翻身靠進他懷裡,閉上眼睛,含糊的說:「我真的是做了噩夢,騙你是小狗,我想睡覺。」
「什麼噩夢?」袁庭業追問。
江茶睜開眼睛,又很快閉上,不太想和他繼續這個話題,十二年前混亂的記憶在睡夢中重現,江茶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會夢到曾經一個被忽略的片段,她迫切地需要重新梳理自己的記憶,試著理一理當年因為年幼而被忽略掉的細節。
她沒精力再編出些謊言來糊弄袁庭業,於是抬頭吻住了他,舌尖推開唇瓣,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唇間舔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睡著了是不是......」
她像蛇一樣攀上他,光滑的肌膚透著熱度,帶著他的手遊走,輕輕的喘氣。
袁庭業的眉目黑沉沉的,突然感覺到一陣索然無味,他按住江茶胡亂撩撥的手,說:「不能告訴我嗎?」
江茶蹭著他的下巴,呢喃:「告訴你什麼?」
袁庭業將她拉起來,她的睡裙肩帶掉落,露著一大片雪嫩的肌膚,黑色的髮絲散亂的披在肩頭,垂著的睫羽像振翅的蝴蝶,她不管不顧的引誘著他,全然不管他的質問和擔憂。
江茶的油鹽不進袁庭業體會過很多次,但沒有一次讓他像現在這般黯然,想說的話哽在喉頭,他沉默的注視江茶,說:「我們結婚吧,從淮惜島回去以後就結婚,婚宴可以慢慢準備,先去登記領證。」
江茶緩緩眨眼,說:「袁庭業,你冷靜一些。」
「我很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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