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澤:【當然,他察覺到許老爺突發意外的蹊蹺,卻怕連累全家,一直藏著證據,裝作什麼也不知的樣子,一心在家丁憂,等待一個讓真相大白的好時機。】
【按原定命運,你大哥入獄後,許大爺出門,聯絡曾經的學生與同僚,為他奔走,讓林家誤會其有所行動,在其出城為許老爺上墳時,設計讓馬受驚,將他甩下馬車摔死了。】
方悅安恍然:【我說許大爺怎會眼看著,讓林序強娶許姐姐,原來那時他已不在了。】
方悅安扭扭脖子,展了展臂膀,打算大展身手,但看著還在給爾爾洗澡的秦萱,只能先鑽進被窩。
秦萱聽沒了聲音,才輕輕呼了口氣,給爾爾擦洗好後,套上羅衫,將她放到床上。
秦萱斜倚在床邊,手中扇子輕搖,為兩人扇風。
待她們晾乾頭髮,躺在被子裡漸漸睡去,秦萱才離開,去了方珣禮的書房。
她將聽到的所有事,都告訴了兒子。
方珣禮心中驚駭,卻迅速鎮定下來,「母親,認親宴那日,兒子聽說,西征大軍就要回朝。過些日子,陛下會犒賞眾將士,設宮宴,宴請眾將軍家眷。」
他父親雖生死不明,但是元帥,亦是在戰後才失蹤的。
此戰能勝,功不可沒,陛下定會獎賞方家。
屆時求得單面陛下的機會,也不是不可能。
「明日,我去許家找許伯父,委婉詢問一下他的意思,若他同意,我會將那些罪證帶出,借面聖的機會,呈報陛下。」
秦萱認真聽著,盯著閃動的燭火,思索片刻:
「在林家的監視下,你許伯父現在,怕是不敢輕易相信誰,更不敢輕舉妄動。」
「你倒是個他為數不多會相信的人,也是出入許家,不會讓林家懷疑的人。」
「只是,宮宴日子未定,怕是遠了些。依那懷澤小仙猜測,無論是你還是許大爺,現在都十分危險,多等一日,娘這心裡都不安啊。」
方珣禮微微嘆息,「眼下,最關鍵的便是,我們並無可信之人,從許伯父那裡拿到證據,也沒人能帶我入宮面聖。若宮宴相距太遠……」
他想到什麼,「兒子在國子監,倒聽說過幾句那落水之人的事。許伯父丁憂前,做過一年國子監祭酒,想必他能知曉更多關於被害之人的事。兒子明日與許伯父打探一下,若能得知對方信息,那被害人家中長輩,許是將消息呈報陛下的可信之人。」
秦萱緩緩點頭,眸光稍聚:「可以一試。」
看著愈發堅毅有謀算的兒子,秦萱心有感慨。
他真的長大了,成了能頂起一方天地的男子漢。
秦萱又略作思索,「這樣,明日娘與你同去,以商議婚事細節的名頭,為你掩護。到時,你與你許伯父攤開了說,好好商議一番,看此法是否可行。」
她攥緊手中方帕,「如今,我們兩家,當真是同命相連了。」
深夜,眾人熟睡之際。
方悅安悄悄爬下床,穿套好衣服,翻窗爬狗洞,溜出了府。
月光下,一道小小身影快步前行。
方悅安打著哈欠:【先去林家,我去給林序開個鬼眼。】
懷澤乖乖帶路,早已放棄嘮叨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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