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士誠跟著解釋:「知意,娘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她了。」
方知意冷笑。
無論什麼事,哪怕大家心知肚明的,依舊是她方知意誤會了。
在濯縣時,蔣母恨不得把讓方家幫忙,動用關係提拔蔣士誠,寫在臉上,明里暗裡不知提過多少次。
父親失蹤的消息傳來,派出去的人,遲遲沒傳回找到人的消息,蔣母便覺得方家指望不上了,對她徹底變臉,裝都不裝了。
方知意看向蔣士誠,「誤會?婆母是在為夫君爭取利益,夫君聽不出婆母言語中的埋怨、諷刺之意,也正常。」
「可剛任職半年,便想著靠我娘家關係,趕緊升官的人,也不必在此裝無辜。不過是借婆母之口,說出了你心中所想。不然你為何不勸誡?」
蔣士誠有些惱羞成怒,低喝道:「你怎可如此揣測你的夫君與婆母?」
蔣母的視線犀利落在方知意身上,嗤笑一聲:「怎麼?回了娘家,腰板直了,連帶說話的語氣也硬了?」
她記憶中的方知意,從來不會如此言辭犀利,更不會明目張胆與她頂嘴。
她還以為,官貴人家的女兒,就是那副極力維持體面的溫馴模樣。
看來都是裝的,有靠山就變了臉。
坐在蔣母身邊,一直沒說話的蔣家四姑娘蔣蓮,跟著附和:
「弟媳,你如此言語,也太不敬夫君,不尊婆母了吧?」
她今年已經二十有六,但還未出嫁。
因在適婚年齡之時,弟弟中了秀才。
她本就看不上三個姐姐嫁的那種人家,有了弟弟功名撐腰後,連曾經渴望的鄉紳人家、頗具財力的商戶人家,也已不放在眼中。
之後,蔣士誠更是年紀輕輕就中了舉人,緊接著又是進士,更讓蔣蓮覺得,凡夫俗子根本配不上她,便一直沒尋到合眼之人。
這一耽擱,便到了二十六。
秦萱重重撂下手中的茶盞,「我是看明白了,我好好的女兒嫁到你們家,是受你們全家欺負的。我坐在這裡尚且如此,那我不在時,你們不定將我女兒欺負成什麼樣子!」
蔣母一副無辜樣子,攤開手掌在身前,「我們又沒說什麼重話。親家母何出此言?」
她輕嗤:「難道在你們高門大戶,不敬夫君、婆母,也是在理的?」
方知意對上蔣母的視線,「婆母初次與我母親見面,話不到三句,便說內含諷刺之言,就是敬我母親,敬整個侯府了?那兒媳只是辯駁幾句,又怎能說成是不敬?」
「還是說,你們覺得,陛下親封的誥命,比不得你們母子金貴?」
蔣母一噎,狠瞪著方知意。
這小賤人,何時嘴皮子這般利落了。
還有,她怎不知,秦氏何時成了誥命。
壞了,定是他們來晚了,封賞結束,他們沒機會跟著入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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