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安明白他的意思,立刻點頭。
賀川一個王爺,突然和兩個小孩子走得頗近,確實會讓人覺得奇怪。
畢竟在明面上,是賀川救了方知意,感謝的應該是方家才對。
方悅安離開時,與門口相送的賀川擺了擺手,欲上馬車之時,發現有人往最後那輛馬車上搬運著什麼,不像是番柿。
她停步問:「那是什麼?」
一旁指揮的趙管家聞聲上前,「五小姐,王爺讓人搬了頗多金銀珍寶,說是送給二位小姐的。」
他推脫多次,王府的管事卻依舊堅持。
本想著先帶回去,請大夫人定奪。
方悅安一擺手,「不要搬了。」
她跳下馬凳,剛跑回石階下,便聽門內的賀川說:「這是謝禮。你應當知曉,是為何而謝。」
方悅安揚頭看著賀川,「那是你救我大姐姐的謝禮,就算平了。」
「別再謝來謝去了。」
她咧嘴一笑:「雪球的事,到時候再另說。」
方家的小廝將已經搬上車的箱子,又搬了下來。
一行人緩緩離去。
馬車消失在視線中後,銀風推著賀川,向書房行去。
一路上,賀川都在回想著,方悅安講述的,蔣家人入侯府時發生的事。
最後從中找到了絲人性的破綻。
入書房前,賀川低聲吩咐:「去知會凌年府知府一聲,讓他假做賞識,越過榆縣知縣,重用蔣士誠。」
既然這是個得勢便猖狂的貨色,自己怎能不幫上一把,讓其自取滅亡。
蔣士誠越不順,越會抓著方知意不放,得先給他個錯覺,讓他覺得自己真行了。
他叮囑一句:「最好讓他忘記自己是誰,找不到南北。」
現任凌年府知府?
銀風突然想起,那人是誰了。
他不確定地問:「讓任四爺去做?」
任家是太后的母家,任四爺便是賀川的四表哥,皇帝的四表弟。
賀川抬眸,「有什麼問題嗎?」
銀風將手背立在唇邊,一副說悄悄話怕給人看見的模樣,低聲:
「任四爺多少有些大嘴巴,雖不至於同別人亂說,但定會將此事傳到陛下耳中,到時陛下也會好奇,王爺為何要針對蔣士誠。您的事,就藏不住了。」
賀川毫不在意,「等不到四表哥說。本王突然又要醫腿,陛下定會好奇,估計這兩日就會問到你。你如實說便好,別遮遮掩掩的,做些惹人生疑之事。但對別人,做好保密,四表哥問你為何要那樣做時,就說不知。」
銀風有些糾結,小聲問:「如實說,是說王爺看上了他人之妻,準備搶奪嗎?」
越說聲音越小。
賀川瞥了他一眼,「誇大些也無妨。陛下看著一本正經的,其實最喜聽人八卦。正好萬壽節快到了,本王沒什麼送他的,送他點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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