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士誠目眥欲裂,忍不住側頭大罵:「你個無知的蠢貨,自以為聰明,實際毀了一切,真是連方知意一個小指頭都趕不上!」
現在還未定罪,他不能說太多,以防不打自招,只求桃娘能突然開悟,別胡言亂語。
對她不顧女兒日後生活,非要將自己搞垮的行為,蔣士誠恨得險些咬碎了牙。
這女子,怎能如此不講情面。
桃娘的指尖掐了下手心,忍住不去理會蔣士誠,到了大殿上就是一跪。
「大人,民女要告發蔣士誠。他有次參宴醉酒,回來與民女說了些科考之事,提了個詞,叫做」銀鹽顯影」。」
蔣士誠掙扎著,大罵賤人。
衙役找了塊破布來,塞住了他的嘴。
桃娘心中只覺暢快,向一旁挪了挪,繼續道:
「民女沒讀過書,不認得幾個字,根本不知此言何意,只是記住了這詞的發音,之後暗中打聽,才在一個為人寫信的老書生那裡得知,竟是科考作弊之法。」
任松思忖片刻:「你可有證據,證明所言為真?」
桃娘想了想:「那老書生,常年在濯縣街市上擺攤,當時我一問,他還很吃驚,問我為何突然問那個。我心知此事不簡單,隨便找理由搪塞了。那是七八個月之前的事情,但他是讀書人,記性定然好,一問便能知曉。」
任松神情嚴肅:「七八月前的事,你現在才說。若非鬧翻,你怕是會一直包庇他了?」
桃娘慌忙磕了個頭:「大人,事關重大,民女為了保命,只能等待時機,如今終於能將真相說出口了。」
她頓了頓,又道:「而且,民女還知曉另一個關鍵證據,就在蔣士誠戴著的護身符里。」
桃娘抬手一指。
其實她心裡是不確定的,但為了自己不被連累,讓蔣士誠變成喪家之犬,只能冒險一試。
蔣士誠大驚,下意識要去摘自己頸上的護身符,依舊被身側衙役制止住。
一名衙役將護身符摘下,交給任松的護衛。
護衛在任松的指示下,拿出匕首,在任松的注視下,於案桌上小心割開護身符。
護身符內,只有一小條折起的碎布,展開來,不過小指長短,上面密密麻麻寫滿小字,並非墨跡所留,更像是火烤後的碳化痕跡。
桃娘鬆了口氣的同時,繼續說著:「蔣士誠那日醉酒,一直拿著這個護身符,胡言亂語了好一陣,大致意思便是說,護身符裡面留有考場之上,給他帶來好運氣的句子。」
「民女得知那『銀鹽顯影』法後,根據蔣士誠所言猜測,這護身符中可能有他留下的小抄,可民女怕被他發現,始終沒有證實過,不過看他剛剛的反應,應當就是民女所猜那般。」
桃娘看不到那字條上寫了什麼,但通過觀察幾人的反應,也得到了確定,如此說著。
任松微微眯眼看著那些小字,自然知曉出自哪部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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