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已獨自下了馬車,抱臂站靠在車旁,後面窗內,還伸出任松的腦袋,表面是在與賀承瑾頷首問安,實則是在瞧熱鬧。
「問你話呢?」賀川冷冷看他。
賀承瑾僵硬朝賀川轉身行禮,生硬辯解:
「小皇叔誤會了,侄兒只是希望小皇叔與方姑娘都好,所以分別與你們多言了幾句。」
賀川向賀承瑾走近,沉著臉:「方姑娘好不好,用不著你希望。這世上,除了方姑娘,沒人能配得上我。」
「這回,你可記住了?」
賀川靠近賀承瑾耳畔,低聲:「上次沒明說,你便聽不懂了,是嗎?還到她跟前來詆毀她。這個仇,我記下了。」
任松察覺到,賀川真動怒了,趕忙下車打圓場。
「哎呀,齊王殿下,您就別招他了。他最愛與您父皇告狀,咱們都惹不起,離他遠些。」任松將兩人拉開距離,推了推賀承瑾,「快回去吧,您來年就要成親了,好些事要籌備呢。」
賀承瑾根本沒聽見任松說什麼,腦中反覆著賀川那番話,心中濕沉。
他終是扛不住那利刃般的眼神,帶著複雜心情離去。
賀川這才一改剛剛的冷態,朝著方知意的馬車道:「方姑娘只需聽我之言,莫要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有些不知該解釋些什麼,變得笨拙起來。
車內的方知意,因著賀川那句「這世上,除了方姑娘,沒人能配得上我」,臉頰尚有餘熱。
她眼睫微垂,回著:「知意心中有所判斷,不會因著他人之言,如柳枝搖擺。」
賀川心中稍安,沒再繼續停留,告辭離開。
方知意纖指挑開窗簾,看著賀川的馬車遠去,不禁微勾唇角。
這人,怕給她招來流言蜚語,見面時從不多說一句話。
背地裡,總是讓安安帶回來一本本厚冊子,從兒時到現在,從京都到封地,好似有說不完的話。
想著那一本本厚冊子,方知意思索著,自己也該回一次什麼了。
秦萱已安排人,為雷嬤嬤一家脫了奴籍,並在京中並不偏僻的地方,置辦了一處一進的宅子。
這些日子,一家人都在布置新家。
其他下人聽聞,雖說百般艷羨,可劉家人冒死找回侯爺,對主家是大恩,又覺羨慕不來。
誰都不知,是何人要害侯爺,弄不好就是有去無回。
雷嬤嬤與劉管家、兒子、女兒商議了一番,最終決定,除了老大在家讀書外,其他人還去侯府當差。
雷嬤嬤在新家布置好了之後,就帶著二兒子和碧荷,回了侯府上值。
秦萱一早起來,就見到雷嬤嬤喜笑顏開,端著銅盆走了進來。
「夫人吉祥。」
秦萱放下抻著懶腰的胳膊,失笑:「瞧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上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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