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便提裙朝人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賀承瑾抬步跟隨。
方悅安吃完龍鬚酥,又接過一串糖葫蘆,嘴上忙活的同時,也沒放鬆警惕,早已察覺到賀承瑾方才的視線,熱烈不加掩飾。
方悅安皺眉:【這狗男人,碰見他准沒好事。】
【之前埋怨大姐姐,不告知救命恩人一事的真相;前陣子又特意攔路,貶損大姐姐;現在帶著其他女子,視線卻黏在大姐姐身上,真是夠噁心的。】
蔣士誠的判罰下來那陣子,一日大姐姐從街上回來,與母親說齊王攔路之事,正好她在旁側,跟著聽了一遍,氣得她七竅生煙,認認真真詛咒了齊王幾百遍。
抱著方悅安的方湛聽到這心聲,先是一愣,同時想起,秦萱曾與他說過,齊王前陣子針對知意的莫名舉動。
他們作為過來人,都認為齊王的矛盾行為,來自他既看不上知意的和離身份,卻偏又對知意動了心思。
思及此,方湛見兩人已朝知意所在方向走去,怕女兒受傷害,他快步追上前去。
窩在方悅安頭頂的懷澤說著:【我覺得,這齊王已經成了你大姐姐的爛桃花。】
方悅安「呸」一聲,吐出一顆沒剔乾淨的山楂核:【真晦氣。】
懷澤查了查命簿,又道:【齊王身側的女子,正是他未過門的王妃,安國公的孫女金玉。她性子倒並不刻薄,可是個女子都不會願意,自己夫君的心在別處。齊王的心思若被她察覺,不知會不會給你大姐姐帶來麻煩。】
方悅安狠狠咬了一口糖葫蘆:【這混蛋齊王,腦袋混沌不清,還不聰明,不是認錯人,就是一舉一動都在恩將仇報。】
她又想起原定命運中,齊王給二房一家撐腰,縱容他們欺凌母親等親人一事。
【日後他若成了皇帝,有了權利,不定要對大姐姐做出什麼事,到時娘親定然又要跟著傷神。】
此刻,方湛已抱著兩個女兒,走到家中其他人跟前。
秦萱最先看到走來的方湛,招呼他上前,眼神中帶著做了多年夫妻才能看懂的深意,說明道:
「金玉說你做的螃蟹燈好看,一下就吸引了齊王殿下的目光,想問問是在何處買的呢。」
聽到自己被提及,賀承瑾快速收回偷偷落在方知意身上的視線,回魂般,與走上前來的方湛相互頷首示意。
方湛神色淡淡,道:「這是末將練了許久,親手做給女兒們的,僅四盞。想必王爺也不會讓末將再做,您註定與這螃蟹燈無緣了。」
賀承瑾注視方湛片刻,扯唇輕笑:「不妨事,本王看那邊老伯賣的金魚燈,也很是不錯。」
方湛頷首:「那最好不過了。」
一旁的金玉沒看出什麼異樣,也未聽出話中深意,率直道:「沒想到,方伯父不僅能領兵打仗,還會做這麼精巧的花燈,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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