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烈因的拇指緩緩摩挲過沈越的嘴唇,觸感柔滑的手套沿著淡淡的唇紋按壓,紫色的眸珠將視線鎖在那點弧度構成的唇珠上。
「……是哪裡長得不合您心意嗎?」
沈越垂眸看著那隻作孽的手,心裡一萬隻紅獁奔騰而過,以他豐富的經驗來看,往往這就是即將被啃的前兆。
塔烈因卻只是沉默著用手畫過他的嘴形。
沈越的下唇弧度更美,稜角更鋒利,又帶著點矛盾的優柔,讓人想狠狠按下去蹂·躪。
因此塔烈因總是眷顧他的下唇,常常帶著怒意恨不得在上面咬下一口肉來。
他一開始只是逗弄他,後來就變成了莫名其妙的不滿足,不滿足於現在單純的接觸。
沈越被他的手指磨得心慌,下意識仰起頭想避開這磨人的拉扯。
塔烈因怎麼可能讓他避開,大拇指順勢按下他的下唇,勾進他的嘴角。
沈越微張著嘴,一時間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只能皺著眉忍受複合材質的手套在口腔里的肆意攻占,像一隻漂亮的白色鴿子在柔軟的牢籠里隨意蹦躂。
這種手套的材料實現了幾乎真實的皮膚觸感,塔烈因一動一攪,粘連著晶瑩的絲線在沈越嘴角留下,滑到凸起的咽喉處。
好尷尬,沈越眼角一動,紅紅的幾乎溢出了生理淚水。
塔烈因手指越來越用力,仿佛試圖從這雙唇間找出昨夜留下的證據,或者試圖找回手感?但是,昨晚的塔烈因真的是史無前例的溫順,既沒有啃也沒有咬,更沒有動手。
沈越剛在心裡誇了一句,結果馬上就被咬了。
塔烈因低頭狠狠在他下唇啃了下去,沒有任何預警,牙齒顫抖,如他本人一樣暴躁,既沒有過多的探索,也沒有溫存。只是單純的咬和扯。
柔軟的東西通常不會引起人的憐惜,反而會激發野蠻和暴力的摧殘。
就如杜克所說,沈越就是有一種招塔烈因啃的特殊體質,他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被啃了。
沈越撇過臉去避開他的啃咬,下唇已經見血,破了一絲血珠牽連著一點皮肉,疼得淚水冒出來。
倒不是他真的受不了這點疼,而是塔烈因的信息素已經溢了出來,這很容易勾起自己身為Enigma的信息素。
再這樣下去,必然會導致在戰艦內一樣的失控狀態。他害怕身份的泄露,倒不覺得塔烈因會殺了自己,畢竟要留自己還有用處。
但必然很難再有自由,連史前的身份說不定也瞞不住,更別說他還要去完成他的種種任務。
只是沈越一想,自己要維持無辜的人設,倒也不能表現的太剛硬。
於是現在就只能做不知所措狀,頭靠在椅背上,眼睛濕漉漉的紅著,恰到好處的無聲的控訴塔烈因的暴行。
沈越做出了抗拒,塔烈因也沒有再繼續。
他站在椅子前,垂手掰回他的臉,使其仰面正視自己,他的聲音微微沙啞,居高臨下的眉目帶著冷酷的穿透力:「還在裝?我怎麼覺得就是你呢?」
「……我當然是我自己。」沈越眨了眨咯在眼眶裡的淚珠,用一種飽含疑惑和埋怨的眼神默默望著他,仿佛化身了天使,等著將惡魔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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