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一根筋的貝西莫卻拒絕為他計算公式。
在貝西莫眼中,沈越是聯邦的叛徒。
「早知道是歌雅的公式,我就不會去碰。」
從一開始,他就可以說是少數幾個不會懼怕塔烈因精神力的人,因此說話也十分徹底:「您是第一軍團的元帥,在知道他的身份後,為了您的清白,就該和他斷絕關係,還是說您早就知道,只是故作糊塗?」
但他觸及到那雙冷酷沉默的紫色眼睛,又猛然閉嘴。
如果有一種東西叫殺氣,他現在體會到了,在這種凜然殺意面前,數學家沒有那種骨氣了。
格納及時打了圓場:「貝西莫先生,您身為學術家,不是總說數學不分民族和立場嗎?何況那道公式是沈先生列出來的。」
元帥的脾氣真的好太多了,放在以前,貝西莫說出這種話,大概沒有他圓場的機會。
貝西莫只能順著台階下:「好吧,你們還會再見面的,肯定還會再見面的,你們的緣分是切不斷的。」
但是他沒有說出究竟何時能再見面。
塔烈因也沒有再問。
他要等,等的越久,看沈越到時候要怎麼愧疚地補償自己。
倒計時暫停後,度過最初的慌張無措,政府大力安撫民心,不斷大力發展太空軍。
人們度過了一年平靜的生活,不少人越來越樂觀。
更多的人則依舊生活在那懸空的倒計時下,變得越來越敏感多疑。
低頭走路成了人們的默契,天空是他們的痛苦根源,還有一部分人選擇了記憶清除。
這一年,被稱為靜默之年。
塔烈因回到了克萊客莊園。
夏佐一開始還擔心他的狀況,但發現塔烈因意外地平靜。
按照規矩,身為族長的昂科拉要為兩個孩子取名,塔烈因堅持要讓哥哥姓沈。
昂科拉恨鐵不成鋼,但迫於塔烈因那執拗的性格,只能答應他。
最後,弟弟隨了克萊客的姓氏,取名察卓,哥哥叫沈繼。
他順著頭髮的紋路,摸到那條皮筋,把皮筋拿下來,上面那顆玻璃珠里搖盪著幾朵袖珍小花。
他真是受夠了這女孩子氣的東西。
沈越不在,塔烈因本是懶得扎頭髮的,但因為要抱孩子,長頭髮總是不方便。
沈繼總是抓他的頭髮,察卓則直接上嘴巴咬,好像那是什麼好吃的東西。
塔烈因學著自己扎頭髮,他用梳子隨手梳過,總是過於粗魯,隨便一梳就要掉好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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