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只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蘇大天做事這麼周到，她也應該要有點表示。

「大天伯伯給咱弄太周到了，過陣子咱們弄好香腸的時候，也給他們送一點過去。」

蘇奶奶點頭贊同，「對的，是應該做的。」

舟車勞頓一天，雖然是坐在車上沒動，可坐了一天11個小時也夠累的，祖孫兩人簡單對話幾句，就洗澡上床睡覺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蘇堯是被一道悽厲的殺豬聲給吵醒的。

這

是殺年豬了！

村裡的青壯年多數會去外地打工，可也有些人在家務農，除了種田就是養豬。

有人的豬會特意留到過年再殺，這就是年豬。

年豬一殺，這過年的味道就愈發濃郁了。

蘇堯伸著懶腰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蘇奶奶已經醒了，這會兒正在廚房熬稀飯。

她看到蘇堯，笑著說：「往日裡都是吃堯堯你做的飯菜，今天也讓你嘗嘗奶奶的飯菜，你快去洗漱吧。」

衛生間裡，奶奶貼心地已經把牙膏、牙杯都準備好了。

蘇堯洗漱好出來的時候，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暗紅色的圓形桌上，擺著一小碟腐乳，一小碗榨菜，桌邊擺著的兩碗白粥正在冒著熱騰騰的白汽。

蘇奶奶穿著圍裙在桌邊坐下，「家裡就剩下我之前買的榨菜，早上將就吃著白粥，中午咱們吃點好的。」

蘇堯想到早上吵醒自己的豬叫聲，「奶奶，要不咱們中午去鎮上買點新鮮肉吧，突然想吃豬肉了。」

「可以，都聽你的，反正我就等坐等吃飯了。」

家裡久沒住，什麼東西都缺，吃完早餐，蘇堯列了單子，騎上家裡的小電爐就去鎮上買菜了。

小山村就是個小山村，只有一個小超市，賣的都是一些零食飲料和很基礎的調料。村里偶爾碰到殺豬的，也有會豬肉鋪，可這會兒怕是早就賣光了。

要想買新鮮的食材，還得騎半小時小電爐去鎮上買。

回村的時候，蘇堯只感覺到車子進山後，就開始不斷上坡，這次下山就變成了延綿不斷的下坡路。

村裡的路之前是山路、黃泥路，這幾年政府和村里人共同出資，沒修成馬路，可也把路都擴寬，壓平，撲了一層細碎的小石子，有些過分陡峭的山坡也弄小了坡度，下山的路整體好走了很多。

前天下了雪，到今天的時候已經徹底融化了，只有遠處巍峨山頂還殘留著白皚皚的雪花。

得虧回家的路修整過，不然這會兒走下去，滿腳都會是黃泥。

蘇堯騎在小店路上，感受著拂面而來凜冽的山風，忍不住拉高了脖子上的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