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丈夫並沒有想要回抱他的打算,有些落寞的轉身扶著腰慢吞吞的回了臥室,唇瓣微抿,酒窩裡的酒是苦澀的。
他們的婚姻開始很簡單。
郁言是郁家培養多年的聯姻利器,是郁老爺子最後的保命符,郁家的生意涉及大案查封,鄭庭陽坐擁高位,老爺子用他換一張能活著逃去國外的機票,留下兒子遠走高飛。
郁言原本是送給旁人的,半路卻被鄭庭陽截胡,碰上他的發情期睡了一覺。
鄭庭陽不是alpha,無法對他進行標記,當晚一樣頂的他腦中失神,過了那一夜,鄭庭陽給他兩個選擇,跟著他,還是自己走。
郁言感謝他為自己解圍並且度過了發情期,還是選擇自己生活。
三個月後,郁言產檢時寶寶有問題,需要聯繫孩子另一個父親詢問過往病史,郁言打電話詢問過去時,鄭庭陽正在港口,他來的很快。
郁言也不大清楚,他是這麼做到從港口到市中心醫院一百公里的距離只開了四十分鐘。
鄭庭陽問他是要打掉孩子嗎?
郁言捏著孕檢單搖搖頭:「寶寶一直很健康,我準備生下來,自己養的,很麻煩你,可以配合說一下病史嗎?」
聽到他的答案,鄭庭陽愣後卻笑,溫柔紳士的蹲在他的面前問他要不要結婚。
孩子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他需要一個能照顧他的丈夫。
郁言答應了,沒有什麼婚前協議,沒有太多的狗血橋段,只是為了一個孩子結婚,似乎這是很正當的理由。
郁言很感謝鄭庭陽不計較他父親的事,甚至願意娶他。
說實在的,他們並不般配,郁言曾經是郁家嬌生慣養的小少爺,花骨朵般的omega,在陽光下一站像是個剛開花的茉莉,漂亮的讓人心醉。
鄭庭陽是個Beta,高中輟學,一米八五的身高,從底層白手起家的,風吹日曬下來的麥色皮膚,跟在長行商會會長身邊做事,手上沾染不少血腥,只是穿上西裝後瞧著為人很溫和,像個披著羊皮的狼。
可如今郁言不是小少爺了,是沒錢的普通人。
鄭庭陽也不是會長跟班了,是鄭總。
好似他們總是在天壤之別,至少結婚兩個月,他們還沒親過,郁言孕期發情有需求也沒有找他,鄭庭陽在給郁言掖好被角後,輕聲和他道了晚安,細心的將床頭的小夜燈點亮。
關上臥室門,他去客廳撿起妻子使用過的紙巾。
看著上面乾涸的斑痕,思緒一片空白,他嘗試在空中嗅聞,卻聞不出半分信息素的味道,他湊近紙張去嗅,瞳孔中的墨色不甘的暈開。
聞不出。
他這輩子都是Beta。
永遠都無法聞到屬於妻子的味道。
紙團在掌心被捏的很皺,指尖深深嵌進斑痕,企圖觸摸最後那些屬於郁言的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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