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逸還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竟把容身之所給賣掉了,他還在田地里憂愁的看著他的青稞苗。
寒潮將近,田地里種下的青稞苗有的被凍傷了嫩苗開始發黃,可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極盡所能得把攢來的草木灰揚到存活率可能更高的嫩苗上。
從地里回來,手裡還提著一個破掉的大缸,大缸用麻繩麻繩兜住留出了提手,手指也被勒得通紅。
這樣總比抱在懷裡被顛出來的水花侵濕衣裳好過多了。
滿頭虛汗,一身疲憊得到家後,看到了一堆人在祖屋手腳麻利的修整房屋,自己家灶房裡擠著小孩和女人,在爐前烤火。
他一臉茫然得走上前去,找到村長問詢後才得知今天剛來的那家人把祖屋買了。那他怎麼辦,他住哪兒呢,回自己家嗎,跟兄嫂孩子擠著嗎。
且不說兄嫂能不能讓他回去住,他自己都是不願意的,他不喜滿腹算計的兄嫂,回去了定是要被磋磨的。
他在想他拿著房契把兄嫂一家趕出門的可能,但轉眼想到兩個孩子,只好思考著能不能讓這家人讓自己借住一段時間,等過了這個寒季,春回再拿著房契去趕走兄嫂,也不用擔心兩個孩子被凍到了。
於是他把自己想法告知了村長,讓村長前去幫他商議,他不白住會交糧食會幫他們幹活。畢竟他是個小哥兒,不能獨自上前去跟人家的當家漢子商議。
村長也沒二話,趕緊去了正在拿木頭滾實地板的官二和官恆面前。
「官家兩小子,你們停一停,老頭我跟你們商量點事兒。」村長前去叫停了兩人。
官恆官二停下手中的活,起身走到村長前等他發話。
村長:「是這樣的,沈家那個獨居的小哥兒想在你們這借住,不想回兄嫂家,不白住,會給你們糧食,還能幫你們幹活兒。」
官二眉頭一挑:「他為何不回兄嫂家,反倒借住在我們外人這裡。」
村長把沈安欺壓沈逸的大事小事說了個細緻,又再三保證沈逸是個品行端正為人本分的老實小哥兒,望他們能同意。
這些事情外人聽來是不知其苦的,甚至心硬的人聽了只會不痛不癢。
官二向著村長指著一個哥兒望去,只見那小哥兒身上乾乾淨淨,面色柔和,五官端正清雅,身量卻很是單薄羸弱,那雙因為緊張的雙手交握得很緊,但露在外面的皮膚卻是凍得發紫皮膚潰爛……這是一雙飽經風霜的手。
官二無法想像此人經歷了什麼,但卻沒由來的為此惋惜,若是生在尋常人家,這等姿色的小哥兒,是會被養尊處優等著嫁去好人家的。
他沉思了一會兒說:「不能借住,讓我娘認個乾親吧,我還尚未婚配,會壞了人家名聲,大哥你看呢?」
官恆想著也好,給娘認個乾親小哥兒,幫著他們兄弟二人一起孝敬也好,何況他們家這些人初來乍到,認個本地乾親也能快速得融入這個村子。
兄弟二人達成共識,村長也覺得秒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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