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幾十步,袁哥兒那柔柔弱弱,弱不禁風得阿爹就拎著擀麵杖來了,眼淚橫飛,一看到穆勒老漢心放到了肚子裡去,接著就像護崽的母老虎一樣,站在原地啊的一聲大吼!
走過來把擀麵杖往袁哥兒屁股上舞,看著好像用了多大勁,袁哥兒假哭的也來勁,實際上兩人都在作戲。
演了一會兒,袁哥兒阿父也抱著襁褓提著把砍刀跑來了。
一看這場景,就給穆勒老漢鞠了一躬,挺拔一漢子委屈得夾著脖子藏自己的眼淚珠子,擺了擺手自己掉頭走在前面。
袁哥兒阿爹張了張了嘴,又閉上了,瞪了一眼小哥兒就追上去哄自己漢子去了。
阿爹阿父都來了,穆勒老漢自然不好再拎小貓脖子,努了努嘴,示意小哥兒趕緊跟上去。
袁哥兒笑嘻嘻的往前跑,跑了幾步又掉頭回來拿自己的鐮刀鋤頭,眉開眼笑得給穆勒老三說了句謝,就風風火火的追著家人去了。
穆勒老三咧了咧嘴,抓抓頭頂,這哥兒真的很莽啊,咋還直接上手來他手板心裡摳捏,這……弄得怪難為情。
穆勒老漢想著還好他們住在村口,進出村都得打那走,現在冬閒,要是老光棍敢出村他見一次給他打回來一次,叫他再不敢提去松茸!
當著外人面沒真動手,袁阿爹為了給袁哥兒長長記性,丟給他一張四四方方的粗布,和一小團彩線,知子莫若父。
袁哥兒臉垮了,袁哥兒笑不出來。
——
看著沈逸一直悶悶不樂,想著自己今日踏雪而去拿回來的藏著的鞋子有用了。
鞋子又不是簪子梳子,送出手,怎麼都好解釋。
官忱走到沈逸面前,遞上一個包裹:「娘說,收你做了乾兒子,孝順了她多日,她還沒給備份禮。」
沈逸抬頭認真的看著官忱,仔細辨別真偽。
接過布裹打開,是一雙針腳密實,毛料厚實鬆軟的長筒靴。
沈逸看著這雙鞋想起了娘以前說等有好的毛料要給他做頂漂亮的小氈帽加小筒靴,他笑的眼泛淚光:「謝謝你,官忱。」
「官忱,你……你要娶我嗎?我給你做夫郎吧。」沈逸看著官忱的眼睛說。
他只有一點點害羞,但沒有猶豫,他知道官忱不會拒絕。
「不,逸哥兒,不可以!」官忱臉色通紅,急得想掉頭就走,又怕被小哥兒誤會,怎麼能讓逸哥兒先開口。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沈逸一瞬臉色煞白,嘴唇發抖,腦袋也低垂下來。
怎麼辦?他不願?快想想要怎麼辦才好。怎麼會這樣。
「對不起,逸哥兒,你等等我的」官忱走出幾步突然頓住。
他拍了拍胸口,一直帶上身上習慣了就大意了,還以為藏在了別處。
立馬轉身打開衣襟,掏出一把梳子兩支木簪。
「我官忱身無長物,腹無詩書,五穀不分,四肢不勤……今攜好合梳一把,鍾情簪兩支求娶沈逸,還望逸哥兒下嫁於我,不敢辜負!」官忱雙手豎握梳簪,拱手齊眉,給沈逸鄭重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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