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小忱跟沈哥兒的婚事,這沈哥兒身子實在單薄,之前怕是虧空已久,我想著以後吃食上盡力看顧些,活計也不能讓他自己大包大攬,得好好養上些時日,畢竟小哥兒生育艱難。」
官恆說完自己就紅了臉,覺得自己怕是真的有點子老媽子了。
官忱聽完羞得一臉駝紅,這還沒成親呢,怎麼就談上育子了,要知道他還是個毛頭小子不經人事啊。
他本來也是要好好待沈逸的,自己的媳婦兒自己心疼著呢,但是被哥哥當著娘面子說出來,真是羞人。
他們娘三說了什麼沈逸自是不知。
只是此後官忱跟魔怔似的,啥也不讓他干,還隔三差五讓兩個姨娘熬個牛骨湯,給他添上滿滿兩大碗後又一臉期待的盯著他喝下去。
也不知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實在哭笑不得。
沈逸肯定不能吃獨食,所以大家沾他光餐食上好過了些。
只是眼看著小伍的話是越來越少,沈逸就揪心,這孩子初來的時候甚至不怎麼說話,頭都低低的錘著。
這幾日沈逸就多花了些時間哄著他開口,拿以前的碎皮料和骨針戳著玩,骨針頓,也不怕小孩子被扎到手。
大雪厚下來一天得鏟三次雪,要不然屋頂容易坍塌,畢竟是茅草蓋的,自是得提防著。
日子過得稀鬆平常,兩個姨娘也沒鬧出什麼么蛾子,相互也沒有過齟齬,在這個成分複雜的大家庭里實算難得,日子除了偶爾夜裡肚餓,倒也算是好過。
第三十一章
難得出了天晴日,除了雪後在院子裡曬著背,用布把眼睛松松蒙上,以防雪盲。
住的近的,就隔著院子閒話起來。家裡有小孩的更是熱熱鬧鬧,嘰嘰喳喳。
袁家跟幾個鄰里都不太親善,甚至有兩家的女主人經常鑽在一起說袁宜室的怪話,其中一戶人家的長子曾有意求娶,隔日卻被袁哥兒揍得鼻青臉腫。
原因是他覺得他家上門求親,袁哥兒必不可能拒絕,依著他們家光景比袁家好過太多,兄弟姊妹也多,也就沒做他想,第二天見了面就想拉人家的手腕子。
手才剛伸到面門,就被鐮刀把子捶到了麻經,他一時氣不過反手就想給人一巴掌,沒想到卻先被一拳砸中了眼睛。
兩家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這不一有機會就開始冷嘲熱諷。
胖女人在院子裡跟丈夫一起錘糯玉米糍粑,故意使勁錘的用力,讓四周都聽得到她家的動靜。
「哎呀,這看著怕是要開春了,喜得今年備得足,這春糍粑可不能少,今年可得好好拜拜土地爺,讓我們家地里牲畜興豐。」說著吐了口唾沫,「可別像某些人家裡糧框跟進了耗子似的精光。」
袁阿爹自是聽見了,實是難堪……
袁宜家動了動嘴唇,埋頭耷腦的,知道小爹心裡不好受,現在給那惡女人噴回去,那女人只會越說越來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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