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落到顧之淮手裡,就跟羊落入狼群里一樣,毫無反抗的機會。
顧之淮本來就有瘋病,這會兒不知道要怎麼處置他。
「午後跟我進宮。」
顧之淮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他去找了面鏡子照著,臉稍微紅了一點,慕與安的手掌怕是更紅吧。
顧之淮去而復返,進了凌雲閣,就直奔床前,將慕與安握緊的手掌掰開,果然紅了一片。
他抬頭,與慕與安的目光撞到一起。
從前,顧之淮就納悶過,同樣是領軍打仗,他曬的不能再黑,跟個煞神一樣,反觀慕與安,在日光下,仍舊白的耀眼。
繡花枕頭,顧之淮這麼評價。
後來被慕與安挑下馬,他就老實了。
此時近距離地看著慕與安,慕與安這臉也生的很好看。
繡花枕頭!
慕與安被顧之淮看的睫毛輕顫,他惱怒道:「你想要再吃一巴掌嗎?」
嘖,顧之淮又老實了。
……
午後。
慕與安一切由雲樂打點,雪白描蘭的外衫外面罩著一件墨色的大氅,烏髮由一頂白玉冠束起。
顧之淮越看越覺得這件墨色的大氅有些眼熟。
和慕與安一起上馬車的時候,他才想起來,這不是他的衣服嗎?
他的衣服自然是不合身,慕與安從頭到腳都被包在那件墨色的大氅里。
雲樂也沒辦法,只有這件與慕與安最為登對,世子都要跟人家成親了,穿一穿他的衣服,世子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被他的衣服包著,慕與安身上仍然有獨特的香氣,就如他身上描繪的蘭花一樣,蘭花本就清幽,這盆蘭花像是養在雪地里的,又增添了些清冷。
王府離皇宮不遠,顧之淮和慕與安下了馬車,便被領路的內侍,直接帶去了承軒殿。
承軒殿是雲王還沒有封王時住過的地方,但顧之淮一年也沒來過幾次,他和皇帝通常是在臨華殿見面。
也許皇帝選在這裡召見他,本就大有深意。
他逃避了這些日子,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臣參見陛下。」
顧之淮對著皇帝行禮,慕與安同他一起跪下,燒了地龍的殿內,慕與安的膝蓋還是生疼,其中可能有跪在梁國皇帝面前的緣故,慕與安心內蒼涼。
皇帝先讓慕與安起來,又親手扶起顧之淮,「阿淮這樣,就是與朕生分了。」
顧之淮笑了笑,說了不敢,順勢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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