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再一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身上涼涼的,很舒服,眯著眼享受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涼涼的感覺,原來是鴛北沁正在給他擦藥。
鴛北沁照三餐給路岑亦擦藥,現在已經是第三次了,藥效不錯,一天下來,出血的已經結痂,淤青紅腫的痕跡也消散了大半,唯獨那處——
「唔,別。」
趴在床上的人察覺到鴛北沁的動作,下意識的拒絕著想要挪開,卻被對方一隻手按得牢牢地,完全動彈不得。
之前上藥的時候,那處腫的像朵外翻的鮮紅肉/花,完全動都動不得,更別說上藥,現在雖然看起來還是慘不忍睹,但至少比之前好了那麼一丟丟。
「嘶,疼~」
手指一碰上,男孩兒便本能的想要逃離。
「你這裡不上藥不行,你還想不想去參加軍訓了。」
鴛北沁丟出一個誘餌,後者頓時僵在了那裡,她趁機把塗滿了藥膏的手指放了進去,後者悶哼一聲,卻不再出聲反抗,咬牙忍著疼乖乖的讓人上藥。
大學開學,第一天報名,第二天適應,第三天開始為期半月的軍訓,之後才是正式開學。
今天是開學報到的時間,但路岑亦這情況顯然是出不了門的,所以在他昏睡的時間裡,鴛北沁幫他報好了名。
報名不難,有時候學生因為離得遠或是各種不可抗力的原因而無法及時趕到的,也可以選擇在網上報名,只要在軍訓之前趕到便可以,這也是為什麼會多留出一天適應的原因。
但軍訓就不行了,勒昂多大學的軍訓和其他大學是不一樣的。
其他大學都是請教官來校教導,而勒昂多大學的新生軍訓是直接去希爾頓軍校的,為期半月的全封閉式軍訓,是壓根兒沒辦法先請個假,然後再半路插進去的。
要嗎去報導,要嗎不用去,不存在第三種選擇。
鴛北沁很清楚,這次的軍訓,路岑亦肯定是不想缺席的,不管是因為這是大學的必經流程,還是因為軍訓地點是他曾經心心念念的希爾頓軍校。
長痛不如短痛,硬下心腸讓人哭一次,總比他以後回想起來哭一輩子要好。
好不容易給重災區上完藥,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一個是疼的,一個是心疼的。
「我,能趕得上軍訓嗎?」
許久之後,男孩兒悶悶的聲音從底下傳來,帶著濃厚的鼻音,其中還包含了滿滿的不確定。
「當然可以,你睡一覺,明天就好了。」鴛北沁柔聲道。
說實話,其實她也不是很確定,畢竟她也沒用過這藥,只是買的時候,醫生再三保證藥效絕對非常好,睡一覺不消腫可以直接舉報他!
這般信誓旦旦,想來效果肯定是不錯的吧。
路岑亦之前就對鴛北沁一直有種盲目的信任感,而經過完全標記之後,對於自己的alpha ,那幾乎就是說什麼就信什麼,都不帶猶豫的。
為了不給災區添加多餘的負擔,鴛北沁給人灌了一瓶營養劑,這種時候,味道不好啥的也只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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