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那些人打趣,他從不放在心上,輕則充耳不聞,重則一笑置之,可今晚,經歷過剛剛那一切,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或者說。
沒法再掩蓋。
那麼倔強又清高的小女孩,卻為他眼中愛意濃烈,呵,多稀罕的一件事。
薄祁聞不是沒收到過這樣濃烈的愛意。
幾乎從小到大,他都能遇見願意為他撲火的執著姑娘,不同的是,他從前對待這些情意,根本不會駐足停留,只當在看一場鬧劇。
垂眸看著酒杯中的白蘭地。
薄祁聞嘴角扯起一抹淡漠無趣的笑,「動心思又如何。」
他抬眸淡掃向唐義康,眼神中仍是萬年不會動搖的涼薄之態,「我又不能給她什麼。」
既然不能給她什麼,何必往前走那一步。
免得徒勞一糟,最後還是把人傷透。
唐義康自然參不透薄祁聞的真實想法,只覺他這人年紀輕輕的,怎麼不知變通。
「哎,我說你,何必這麼較真。」
「人姑娘又不一定要你給什麼,無非就是攀附著你飛的更高一點,這對你來說不過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這大好時光的,不去享受,還真打算以後被婚姻鎖住啊。」
唐義康話糙理不糙。
但凡是圈子裡的那群浪蕩子,都會為他拍手叫好,再說句「兄弟懂我」。
奈何薄祁聞不是那群凡夫俗子,沒那個興致貪圖享樂,遊戲人間。
眼見時間差不多,該回房睡覺。
薄祁聞抄著外套起身,沖唐義康輕抬下巴,「明早我要去國外出個差,麻煩您,讓那幾位玩的小聲一點。」
唐義康瞬間無語。
他以為薄祁聞這麼挑剔的人是肯定要回自己家的,又不跟人姑娘過夜。
結果這傢伙居然要留在莊園?
怕是自己聽錯,唐義康又問,「你今晚真在這兒休息?」
這一嗓子,在空曠的大廳里迴蕩。
薄祁聞孤拔高挺的身影卻已然上了電梯。
壓根沒搭理他。
因為薄祁聞在,那一晚莊園難得沒夜夜笙歌。
他和溫燃的套房是挨著的,除此之外的其他套房裡的客人,都被唐義康「請」到樓下。
其中就包括蘇茶和她「男朋友」。
據說那時候倆人正在興頭上,被趕走相當不爽,這股怨氣自然而然便算在溫燃頭上。
第二天清早,北城又下了雨。
溫燃醒來剛洗完澡,就接到薄祁聞司機的電話,問她什麼時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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