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可誠向前走了一步，他整個人走到光暈下來。溫辛看清了他的臉，他看起來很疲憊，帶著一絲摸不清情緒的神色。陳可誠忽然抱住了溫辛，他的聲音停留在溫辛耳邊，「溫辛，我好想你。」

溫辛許久沒有說話。

應該推開陳可誠的手始終抬不起來，在很輕微地顫抖，連帶著聲音也在發顫：「Ian...」

陳可誠離開他一些，站直身體，他看著溫辛，低聲說：「溫辛，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

他的淺色眼眸在黑夜裡也被染得黑亮，像只期待得到回應的小狗。

溫辛張了張口，像陳可誠剛才一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啞聲問：「你怎麼回來了？還很難受嗎？」

他低下頭，注視著地面，地面還沒幹透，濕漉漉的。陳可誠的影子將他籠罩。

陳可誠輕輕握住他沒有拿手機的手，晃了一下，答非所問：「溫辛，我很喜歡你。」

溫辛右手虎口被手機翹起來的鋼化膜劃破，他溫柔地將手從陳可誠手中抽出來，很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繞過陳可誠跑回了溫家。

回到雜物間，溫辛跌坐在床邊地板上，手機滑到一旁，他垂著頭，眼淚大顆大顆落在傷口上。

他沒辦法回應陳可誠，他沒有資格為自己做選擇。

陳可誠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的第一次表白，就這樣很倉促又莫名其妙地結束了。

Ethan的消息推送過來。

-怎麼樣了？

陳可誠直接打電話過去，低聲說：「他跑了，像只受驚的貓。」

Ethan在那頭笑了兩聲，安慰陳可誠：「那肯定是你把人家嚇到了。」

「不是你說的麼？直接一點。」

「是啊，那就是不喜歡你唄。說出去要人嚇死，陳可誠也有吃癟的那一天。」

陳可誠笑了一下，罵了Ethan一句，掛掉了電話。

時間已過零點，母親潘明美的忌日已到，而本應該在L國的陳可誠，因為溫辛趕回國。

他轉身看向那扇小窗。沒有草木的遮擋，看得更清晰。

陳可誠回到家裡，沒有進去別墅，晃到後院，勃勃生長的花也都合上了花瓣，進入睡眠。

陳可誠蹲在那，將花一株株拔了出來。他一邊拔一邊掉眼淚。將後院的花園破壞掉後，又拿鐵鍬把那兩棵樹鏟了。

他很生氣，氣得想衝進溫家把溫辛綁出來，順便摔了他的手機。

但此時此刻陳可誠的悲傷大於生氣。

所以他把自己關進房間，摔了自己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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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陳可誠樓下的陳路與驟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