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葉片洗淨，擱在菜板上，陳可誠握著刀不知從何下手。

「切絲。」

陳可誠拿刀在那兒比劃，溫辛見陳可誠笨的不行，上手教他。溫熱掌心貼緊陳可誠手背肌膚，隆起的肚子抵著陳可誠大腿，陳可誠心不由一顫。

「這樣橫著對半切開，疊起來之後豎著切，省事。」溫辛嗓音像雨水清潤，順著陳可誠耳朵悠悠淌進去，「菜幫這裡要切細一點…對…就是這樣，很棒。」

明明和溫辛什麼都做過了，可這會兒和溫辛的觸碰，幾乎要了陳可誠半條命。

「Ian，Ian？」

「嗯？」

溫辛肚子頂陳可誠一下：「刀要切手了。」

陳可誠手一抖，刀差點掉到地上。

「Ian，你發燒了嗎？」溫辛將刀放回菜板，用手背貼了下陳可誠額頭，「不燙——」

陳可誠扣住溫辛後腰，還沾著水珠的手捧住溫辛半邊臉，親了上去。

這一次的吻和之前每一次都不一樣。

陳可誠整個人都在發燙，發燒一樣，腦子好像也燒壞了般，不受控地掉著眼淚，沿著溫辛下頜向下吻。

溫辛睡衣沒穿好，保留了睡覺時的狀態，扣子很鬆。陳可誠這樣一碰，前兩顆扣子滑開，露出瓷白的皮膚，在晨起不算濃烈的陽光下，像外面的雪一樣，在發著光。

陳可誠把滑下來的睡衣往溫辛肩上攏，他半邊臉隱在陰影里，連帶著那半隻眸子比平時要深幾個度，眼眶微紅，此刻炯炯有神地注視著溫辛純粹漂亮的眼睛。

陳可誠原本微涼的手此刻帶著溫度，被溫辛蔥白修長的手握著從睡衣下擺tanjin去，放到腹側，溫辛仰著細白的脖頸，在陳可誠唇上啄了一口。

之前一直隱忍克制的陳可誠，溫辛就這麼輕輕拿吻燎了一下，他攢了將近半年的乾柴一下引燃了。

……

說罷，溫辛單手勾住陳可誠脖頸，另一隻手捧著肚子，有些費力地坐到陳可誠腿上。

他軟嫩燙人的嘴唇吻在陳可誠眼睛上，眼含笑意地注視著他說：「可以做的，沒關係。」

陳可誠眸色沉了幾分，低聲拒絕：「不行。」

溫辛只當他客套，欠著身子，手隔著布料剛放到陳可誠*，就被陳可誠扣住手腕：「我問過醫生，你這種情況不建議做，會有危險。」

溫辛垂眸，盯著自己的大肚子沉默半晌，有些狼狽地朝後挪了一下，聲音很輕地說：「好。」

陳可誠手輕輕扶著他後背，怕他摔了，柔聲說：「我幫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