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時卻好似捕捉到她情緒似的,替她拂開額邊黏連的髮絲。
「真乖。」他喉結滾動,扯開自己的外袍,撫上她臉的手指暴起青筋像是用力壓抑著什麼。
他的臉上有著瘋意瀰漫的平靜。
可他的聲音與動作卻仍舊溫柔而克制。
顧硯時捧著懷裡的小姑娘,像捧著他的至寶。
第30章 燈火下樓台(1)
那日過後,岑聽南將自己關在房中,不肯見顧硯時。
每回同他做完那樣的事,她只覺得不自在。她想不明白這樣的關係,更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喜歡這樣奇怪的事。
他們就像走在孤月底下的兩個人。
一個在前頭慌不擇路地跑,一個閒散地跟在後頭,行有餘力地追。
仿佛已成了彼此秘而不宣的快樂。
但的確有些荒唐事,是要同他這樣看起來清疏如明月的人做,才有滋味兒的。
那日後頭起身時,他還拎著被自己濡濕的外袍,意味不明地朝她笑,指著那攤扎眼的水跡雲淡風輕誇她:「我們嬌嬌兒真厲害。」
……這是能用厲害形容的事兒麼?
氣得岑聽南只想狠狠咬在他的喉結上。
若不是他那樣直愣愣地支著,兩人之間隔了一層又一層的綢緞,怎會這樣難勘。
回想起那日種種,岑聽南一張臉紅得反覆,惹得琉璃在一旁悄悄端詳她好幾眼。
岑聽南連忙捧著冰鎮的紫蘇飲子用了一大口,又拍拍自己的臉,心想今年才六月底,怎麼就熱成這樣了。
而顧硯時不知是習慣了,還是體貼她的複雜心緒,只在門外站了一兩回,見無論如何逗她,都仍躲起來不肯見,也便隨她去了。
一連幾日,又是住在宮裡頭,連相府都沒回。
琉璃見她一碗冰飲快見底了,連忙道:「我的好姑娘,你可少用些吧。縱使相爺今日不在,也不能這樣貪涼。」
「他今日也不回?」岑聽南一面鬆了口氣,一面又有些失落,「我用什麼,同他在不在有什麼關係。」
琉璃暗笑自家姑娘嘴硬,面上卻不戳破,只苦惱道:「沒關係麼?那日主子們游湖歸來,相爺卻把奴婢好一通訓呢。」
岑聽南:「他敢?我的人他憑什麼說!」
琉璃笑著不說話。
過了會兒岑聽南支支吾吾又問:「他說你什麼了?」
琉璃掰著手指頭給她數:「一說把姑娘一個人留在湖心亭實在蠢鈍;二說一桌子膳食全是湯湯水水,那個時辰,姑娘用多了用少都不合適,還說過幾日指個人回來,讓奴婢跟著學怎麼搭配點膳才合理;三說——」
岑聽南捧著飲子一邊用一邊聽,心道顧硯時平日裡竟是嘴這麼毒一個人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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