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不自在了一瞬:「是和順。相爺的暗衛,成天冷著一張臉,脾氣怪得很,姑娘大概沒見過。」
岑聽南的確沒什麼印象,她只記得話多些的平安了。
倒是玉蝶,甚少見她主動形容一個人。
岑聽南笑了笑:「顧硯時身邊的人,冷冰冰的不是再正常不過了麼?平安這樣的,才是只有一個。」
這話一出,三個丫鬟都跟著笑了起來。
只有岑聽南笑里多少帶了些悵然。
口口聲聲說著要救一家人,結果到頭來父兄被人構陷是顧硯時的先生告知她,父兄名聲有所改善也是顧硯時派人去做的,她在裡頭做了些什麼呢?
她只被顧硯時抱著懷裡揉搓了。
岑聽南不大開心。
人一低落,便吃不好睡不好。岑聽南連續幾日想著這事,又清減不少,等到顧硯時終於忙完回府見到她,一張臉立刻冷了下來。
那點矜貴淡漠的皮子都被他鬱結的神色撕開。
「我才去宮裡幾日?怎麼瘦成這樣。」
岑聽南掀著眼皮,努力維持氣場:「這你別管,我只問你,青山鎮的事你憑什麼擅自做主幫我?」
話一出口,岑聽南就後悔了。
雖然顧硯時沒知會她,但到底是好意。她這幾日的憤怒,本質上是對自己無能為力的一種厭憎,委實不應該怪到顧硯時頭上。
但話說都說了,岑聽南的驕傲不允許她示弱。
於是她強撐著昂著頭,像個隨時準備戰鬥的小兵,只待顧硯時一句話說錯,便氣勢高漲地衝上去審判他。
顧硯時卻輕描淡寫:「你發現了?比我想的早,不錯。」
「你這幅模樣做給誰看,別把我當你的敵人。」
說完,他向前一步,牽起岑聽南的手進了廂房,將門一關,熟門熟路便把她抱在了懷裡。
岑聽南徹底偃旗息鼓。
「你幹什麼,我有正事同你說。」岑聽南掙扎著,憤怒又要上頭,「你當我是什麼,回來就抱著我褻玩麼?!」
他要是又想同她做那事,她可真要生氣了。
誰知道顧硯時卻安安靜靜地,把頭靠在她的背上,輕聲道:「不做什麼,你說,我聽著。」
「讓我靠一會兒,嬌嬌兒。」
他的聲音很輕,像遇見了什麼事似的,透出一股疲倦無力來。
岑聽南一點點僵在他的懷裡,不知要如何面對這樣的顧硯時。
他是在脆弱麼?
良久,她緩緩問道:「顧硯時,你怎麼啦。」
顧硯時不說話,用力吸著她身上的味道,是木頭摻著盛夏的氣息,帶著被陽光曬透的暖,叫他想起開得濃烈的薔薇,他很喜歡。
仿佛吸一口便能找回些力氣似的。
須臾再抬首,顧硯時已經神色如常,和煦道:「你方才說有正事,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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