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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她死,便死。

他姿態從容地迫近,一手捏著她冰涼的後頸,控著她叫她不得不繼續保持著屈從的姿勢。

岑聽南看得見他的散漫風流,更見得著這清冷皮囊後頭難得顯露的慾念。

直白而刻骨,不加掩飾地侵./占。

出的那隻手,掐著她生嫩的綿軟,掐得她整個人縮起來,擰著身子逃。

「這會兒可不准躲了。」

他的笑聲幾乎從喉間輕薄地噴出來,是游離的,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嚴。

岑聽南意識到有什麼東西要發生了,害怕、緊張使她如同雨里的枝,無助地抖起來。

「不要……」她含糊地求,帶著乞憐地仰著頭看他,眨眨眼,妄圖得到他的心軟。

顧硯時撫過她的臉,極盡溫柔。

說出口的話卻有著截然相反的狠戾。

「現在才說不要,太晚了。」

如同直來直去的夏季猛烈地撞進冬天。

炙熱而滾燙的事物掠過她的唇,掠過她的舌,像要鑽進她的心裡去似的。

顧硯時喟嘆一聲,不容抗拒地摁住她,迫著她靠近。

她發了瘋似的推,可所有的掙扎都不過是徒勞。

推拒讓她如同缺了的月,肆虐著被盈滿。

更似一團沸著的雪,煎熬灼盡了他。

「好好記著。」

「記著它的模樣。」

「記著撒謊的後果。」

他沉著臉,不許她逃,不許她躲,更不許她忘記。

岑聽南無助地仰頭。

一遍又一遍、千百次地感受圓月盈缺。

這人這樣壞。

慢條斯理說這樣熬人的話。

午後炙熱的日頭沸騰。

冬日再冷冽的霜都要被沸騰化盡。

「乖,嬌嬌兒真乖。」

「試試看,吞下去。」

「好姑娘才會被獎勵,你要不要做好姑娘?」他不疾不徐地引誘著,誘她走進更深的漩渦。

此刻山水抵著她,炙熱的仲夏抵著她,

岑聽南發不出半點聲音。

她被強硬地按著,所有的嗚咽都鎖住。

他的命令,他的斥責,他撩撥過原野的火,都燒得她羞怯地哼。

可燎原的燙懲罰著她,她只能像春日包容冰川般盡力包容。

卻怎麼也容不下,吞不完,直至難受得哭了出來。

他的指骨摩挲著她的頭皮,熱的,涼的,摻在一起,颳得她迷亂。

他的確在懲罰她,用她從未見過的方式。

雪松被男人炙熱的鼻息噴著,清冷又熾烈地燃起來,陷落進她綿軟的唇齒里。

他耐心地教著她,不厭其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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