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時看了岑聽南一眼,眸光
里隱約有些無奈,下了點決心配合著岑聞遠側身,讓他勾住肩。
岑聞遠笑著:「我這妹婿不錯,著實不錯啊。」
「看你們這麼好,我可算放心了。這趟沒白回來!」岑聞遠放開顧硯時,去逗岑聽南,「小啞巴啊?哭什麼呀,昨日我見娘親,娘親也沒像你似的啊。」
岑聽南好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怎麼……瘦成這樣了。娘看到該心疼死了吧嗚嗚嗚,爹爹呢,也瘦成這模樣了嗎?」
岑聞遠放聲大笑:「那你可真是小瞧咱們娘了,她還來折騰我胳膊呢,就說了句『沒廢就行』,剩下的光問爹如何了。放心吧,爹爹也好著呢。」
岑聽南破涕為笑,這倒是宋珏的性格。
他們家一向是岑聽南和宋珏最大,岑昀野其後,岑聞遠得墊底了。岑聞遠總說自己爹不親娘不愛,某種程度上來說倒也不是假的。
岑聽南這麼一想,眼眶裡頭又盈著淚了,岑聞遠多慘一個人啊,跑北邊去打仗,胳膊半廢了回來,也沒個人關心他的。
「我要在行宮住下來!」岑聽南當即拍板決定了,「等岑聞遠手好了,我再回府。」
「那不行。」岑聞遠立刻道。
「可以。」顧硯時的聲音隨後響起。
岑聞遠急了:「這怎麼能行呢?你們小兩口新婚燕爾,你一個出嫁女陪阿兄算怎麼回事,傳出去要被人笑死了。左相你就由著她胡來?」
岑聽南滿臉寫著不高興。
「傳不出去。」顧硯時聲音和神色都極淡,像雪後的天地一樣闊朗,「傳出去也無妨,我知她是怎樣的人便好。」
岑聞遠的笑意終於染進眼裡。
三人一起用了午膳,岑聞遠撿著北邊形勢同顧硯時講,顧硯時聽完後遞給他郁文柏給出的審訊卷宗。
「只知是上京城的達官貴人?」岑聞遠將卷宗重重拍落桌上,「這不是等於什麼都沒審出來?!」
顧硯時:「這結果我還沒呈上去,目前只我們三人知曉,尚有可試探的餘地。」
「這怎麼試探?」岑聞遠皺著眉嚷開。
岑聽南想了想:「你是想把郁文柏審訊結果已出的消息放出去?暗中看看是哪家按捺不住?」
顧硯時停頓了一下,笑了:「嬌嬌兒果然聰明。風我已經放出去了,有幾個我懷疑的,過幾日便知曉結果了。」
岑聞遠笑著,手中樽都快要捏碎:「知曉結果後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
他倒想看看,他們岑家軍在北邊出生入死,血流十里,是什麼人,能昧著良心坐在無數將士的枯骨上,從後方對著他們的心窩捅上了這一刀。
他要這些人死。
岑聽南握住岑聞遠的手,擔憂道:「別動氣,提前發現就是好事。」
至少這輩子,不用等到誣陷的書信都放進將軍府,才後知後覺被人害得那樣慘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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